方子晨不是第一次说这种暖人心肠的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可每每方子晨只要说两句甜话儿哄他,他就会弃甲投降,溃不成军。
他对方子晨这种类似表白的话儿,毫无抵抗之力,也百听不腻。
……
血肠里头要灌米饭,还有碾磨成粉的玉米面,炒过的碎花生,一些去腥提鲜的姜末,和调味的盐,如果条件允许,还能加入更多的配料。
不过这会儿就是条件不允许了,毕竟穷。
赵哥儿一到家就先把米饭蒸上,方子晨还是有点良心的,不会赵哥儿忙忙碌碌自己干坐着,想搭把手,去洗大肠。
大肠味儿大,那股味直冲脑门,刚从背篓里提起来他就干呕,赵哥儿看不过去,而且也觉得他这大少爷样八成是不会洗的:
“我去洗,你去刘婶家买点花生和姜。”
方子晨确实受不了这个味,就闻了两口,这会儿就脑子发懵,缺氧一般,他连连后退几步,说:“赵哥儿,我是爱你的,这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
话刚落,他扛上乖仔飞似的冲出厨房,一溜烟就不见人影,赵哥儿无奈的笑了笑。
刘叔这会一家都在,方子晨说要买花生,刘婶当即去给他拿。
她家花生种的也不多,这东西不量产,也不好卖,就每年种点给刘叔喝酒时吃。
方子晨要一斤,正要掏口袋,刘婶先说了:“拿回去吧!不要银子。”
方子晨道:“这怎么行。”
刘婶家又不富裕,他不至于贪这点便宜。
刘婶子说:“你上次帮了我家大忙了,这点花生算什么,想吃了再来拿。”
大忙指卖菜那事儿,方子晨不觉得那是什么忙,就说一句话的事,算不上什么,不过人家都这般说了,他执意要给倒显得生分。
“那谢谢刘婶,不过,我还想要点姜。”
“去地里挖就是了。”
周哥儿去找锄头:“我给你去挖。”
方子晨在哪都不忘嘴欠,也是丝毫不客气:“这怎么好意思,要个一斤就行了。”
周哥儿:“······”
刘婶和刘叔差点笑起来。
周哥儿笑说:“那我挖好了直接送你”
方子晨要回去了,乖仔正跟溜溜玩儿,见他要走,急忙跟上。
他可勤快了,刚在家扬言要帮忙,可劲儿小,厨房的事除了会看火洗菜啥也不会,前几天家里的锅破了个洞,赵哥儿让他再买一个回来,他当时纳闷,心想这锅怎么坏得这么快?
赵哥儿说是他去喂鸡,乖仔想要帮忙,站小板凳上帮他炒菜,然后就把锅给炒破了。
这会家里忙着呢,方子晨哄他在刘家跟溜溜玩,自己一个人回去。
大肠不好洗,赵哥儿还没有回来,周哥儿洗好了姜才送来。
方子晨一个人在家,周哥儿不好多呆,同他说两句就走了。
大米蒸好,方子晨撤了火,倒掉锅里的水开始抄花生。
这活儿他不太会干,做得磕磕绊绊,炒香后拿出来,用竹筒撵它,将它弄碎。
忙活半响,赵哥儿回来了。
血肠方子晨之前没做过,就是见老大爷做过一次,记了个大概。
料都弄好,开始灌肠。
两人忙忙碌碌,直到放到锅里煮,赵哥儿才问:“这样真的好吃吗?”
他之前就没见人这般弄过,心里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