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晨油盐不进般:“你管我,你家住海边的啊?管那么宽,是不是挑粪的过你家门口,你都要尝个咸淡啊?”
“瞧你这话说的,你儿子被欺负,那也是你儿子有问题吧!我儿子乖的没边,从不欺负别人,他怎么就专欺负你儿子不欺负别人。”
钱氏说。
“那我也奇怪。”
方子晨怼她:“怎么就他欺负我儿子,别人不欺负我儿子?”
钱氏只想护着她儿子,儿子被打了,她就想让方子晨给个交代,谁知这小汉子嘴巴这么利索,现在看对方的架势,好像还不怎么想放过他们,似乎还想对她儿子来上两脚。
“方小子。”
她说:“孩子们之间的事,我们大人不插手行不行,你跟个孩子较劲,难免幼稚。”
方子晨心里憋着气,不留余力,也不留半点情面的道:“我幼稚?那你成熟,你成熟了你怎么还不入土?”
“······”钱氏都要哽住了:“小孩子嘛,打打闹闹的很正常,你这样,我看以后谁家小孩愿意和你家的玩。”
这叫打打闹闹?
小孩子之间一起玩儿,总有失分寸的时候,不小心伤着了,他都不至于这么气。
但这是单方面欺辱了。
况且就周大左这个德性,他还真不乐意他儿子跟这样的人一起玩,玩着玩着,没准还被带坏了,到时候他找谁哭去?
“不愿意就不愿意,谁稀罕,跟你儿子这样的玩,我还不如去镇上买条小狗买头小猪回来跟我儿子玩。”
方子晨看着乖仔:“儿砸,你说是不是?”
“是滴是滴!”
乖仔很是捧场,他同赵哥儿一样,喜欢毛绒绒的东西,之前他就很喜欢家里的小鸡,不过小鸡现在长大了,不给他摸了,他伸手进去,甚至还要啄他。
方子晨也就随便说说,目的是为了怼钱氏,乖仔只以为方子晨真的要给他买,这会小眼睛都发着光,抱着方子晨的小腿越发用力:“父亲,我爱和小狗狗玩咯。”
钱氏被顶得哑口无言。
要换了别人,这会她可能就要破口大骂了,可对着方子晨,她到底是不敢。
相反,她甚至是不敢惹方子晨的。
她还想着巴结呢!不敢将人得罪的太彻底。
方子晨垂下眼眸说:“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别惹我。”
“我······”
“你儿子欺负我儿子在先,我本想教训他一顿就算了,毕竟都是一个村的,结果你还要惹我,莫非真以为我没有脾气?”
方子晨道:“要命的话就赶紧滚,不然我不介意跟你杠上。”
话说着,他一道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
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就知道以大欺小,搬弄是非,满嘴喷粪,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他,被打了怪得了谁?
这会他怒极了,钱氏虽然是个女人,不好直接打,但他打击报复人的手段不说千百种,但二三十种还是有的,定能让钱氏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目光冷淡得瘆人,扫过来时犹如腊月里刺骨的寒风。
挺拔的身形在这一刻也极具压迫感。
温热的血液在他清清冷冷的目光下,开始成霜,然后凝结、变冷。
钱氏脸色变了变,周身像被刺了一样,头皮发麻,心慌不已,头一次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要被野兽拆吃入腹的恐惧感。
这让她灵魂深处都在颤栗。
钱氏只会虚张声势,村里妇人,见过最大的世面,走过最远的路,也不过是个抚安镇,方子晨光一个眼神,她就有点受不了了。
至于周大左和周小右,更是直接焉了,腿都在打抖。
钱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了。
她拉着两个小孩落荒而逃,周大左还抹着眼泪。
村长一出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