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年轻姑娘凑在一起,最爱干的是什么?毋庸置疑嘛!
以前在学校,是聊学弟,学长,小爱豆,这儿没爱豆,也没学长,那只能聊八卦聊家常了,今个儿八卦主人公是赵哥儿。
原先她们聊的也不是赵哥儿,不过刚他跟周哥儿走过去,看见了,这会就开始聊起他。
这会冷,周边也没什么人,大家就聊得肆无忌惮。
“刚你们看见乖仔了没有?”
有人问。
“看见了,小小个的,还挺可爱。”
“是啊,不过,”说话的小媳妇降低了音:“我听人说,他不是马家的种。”
村里对于乖仔的身世有诸多猜测。
有人说是马汶的,也有人认真算了乖仔出生的时间,说不是。
马家之前对外说乖仔就是马家的种,可他们自己却是张口闭口的喊野种,赵哥儿被卖给方子晨后,马家不服气,可也怕说得太难听了,会惹到方子晨,他们在外头没明目张胆的说,但话里话外全是暗指赵哥儿偷人,直到马老三断腿,方子晨上门威胁他们一顿后,才没敢再说了。
马汶上次在院子里吼那么一下,也被很多人听了去。
“乖仔就是赵哥儿偷人生下来的,马汶上次都自个说了,实锤。”
“乖仔长的不太像赵哥儿,长得也不像我们村的哪个汉子,赵哥儿他偷的谁呢?”
“谁知道,可能是外村的吧!我当初一看他就觉得他不是好东西。”
“咋地这般说啊!”
“他就是个贱人来着,前几年,我经常看见他天黑了还往上山跑,你们说他去干嘛?总不能是去砍柴。马汶常年不在家,他怕是偷人偷出技术来了,床上功夫好,不然方子晨能那么稀罕他?”
这话说的酸溜溜,以前赵哥儿过得不好,大家还可怜他,每当被家里的婆婆骂,被丈夫嫌弃,干活累得直不起腰时,她们总会想到赵哥儿。
自己虽是苦,生活也过的不太如意,可赵哥儿比她们还苦,活的比她们还不如呢!
这般想,心里就觉得有了安慰。
可如今,当初那个被她们视为可怜人的人如今一朝过上了她们想都不敢想的生活时,大家心里就开始酸了,妒忌了。
赵哥儿在镇上开店,赚了银子,汉子们吃饭时,总免不了提他两句。夸他有本事,有出息,同是做人夫郎媳妇的,怎么就差别这么大。
上岁数的媳妇儿听了这话也没觉得有什么,同赵哥儿差不多年纪的,心里就不服气了。
这话得来附和:“就是,方子晨那汉子我见过,长得不是一般俊,还在镇上酒楼当账房先生,听说一个月好能得几两银子,就他这条件,想找个什么样的不行,偏那般宠赵哥儿,刘癞子不过调戏他一回,他就上门打得人家要死,马汶也为了他要死要活,他伺候人的功夫肯定是一流,不然能惹得马汶这般?”
“哟,你这话酸的,咋滴,羡慕了?你去叫人传授你两招啊。”
“呸,跟他说话我都嫌丢份,偷人的货色,还跟他学,学个屁哦!”
这几个小媳妇越说越上头,把贬低赵哥儿当玩乐,嘻嘻哈哈的,那语气让方子晨是越听越气,他从上面跳下来,发出动静,几个小媳妇闻声望过去,顿时吓了一大跳。
有胆小的,这会儿已是肝胆俱裂。
“你们刚在聊什么?挺热闹,带我一个呗!”
方子晨缓步朝她们走过去,脸色阴沉地瘆人,语气不含丝丝温度,像裹着寒冰,极为冷淡。
“没,没聊什么。”
刚说得最狠的穿粉色粗布衣裳的姑娘往后移步子,似乎是想跑。
方子晨看过去,提醒道:“想跑也行啊!要是不怕我打上门去的话。”
小妇人直接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