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被其他孩子嘲笑说是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种”
“在我被其他小孩子欺负的时候他不在,我妈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他也不在”
“到最后他留给我跟我妈的只有那一张薄薄的纸跟那只谏蛇”
说着张婷叹了口气,侧头看有些发愣的云遮,并开口问道
“你呢?”
云遮回头看她,嘴角挂着浅笑。
不知道是两人的境遇还有相同还是怎的,云遮少见的起了想跟她分享的心思。
“我啊,说实话,要不是登山路那回我入了幻境,我都记不清我父亲长什么样了”
“从小到大,我只见过他一回,短短一面,不到半天”
“再后来,你们也都知道,他死在了边境”
张婷低着头,眼神放空,轻轻的开口问。
“所以…你恨你的父亲吗?”
云遮轻笑一声“某些时候会吧,在别的小孩赖在父亲怀里撒娇的时候我只能干看着”
“他没跟我一起去玩过,没给我打过辫子,没有买过冰糖葫芦给我吃”
“但他给了我安稳的生活”说着云遮叹了口气,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
“我很骄傲我有这样一个父亲”
张婷垂眸没说话,骄傲吗……
妈妈说父亲是很伟大的人。
可在自己的眼里好像并不是那样。
“云遮来啊!”秦君泽站在不远处朝她招手。
云遮走过去,坐到了他们旁边,秦君泽递过来串刚烤熟的食物。
“你们聊什么呢?”
云遮接过“聊什么啊,聊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
意料之中的秦君泽满脑子的问号。
“什么??”
“吃你的吧”云遮咬了口刚烤熟的串,徐徐凉风吹过,是少有的轻松跟惬意。
戒律堂的长老满面愁色的望着林子的方向。
“那群崽子是不是就是摸准了我们舍不得责怪他们,所以才这么光明正大啊”
狄泗也是戒律堂长老的一员,一向严肃刻板的脸少见的出现了些许纵容。
“算了,今天就放他们一马”
不仅酒醉人,凉风也有些醉人,秦君泽被风吹的整个人都有些飘忽。
他大着胆子去搂云遮的肩膀,口齿不清的道。
“咱,哥几个,今天就把话说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