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冰冷的声音,冷得可以教人血液凝固。
一枝花止步,回身。
眼前是一个贵介公子型的锦衣青年,长得很俊,足以让任何一个女孩子为之着迷,换句话说就是小白脸。最抢眼的是手里横提的兵刃,连柄约莫三尺六寸,黑黝黝的鞘套是蟒蛇皮制的,像似剑但柄却是圆筒形,如果是见多识广的可以看出这是东瀛武士刀,在中原道上极为罕见,因为这门刀法不在中原武林流派之中。
“朋友是……是”一枝花显然地吃惊。
“流云刀客!”四个字像四颗冰弹。
“流云刀客?……第一次听到。”一枝花胆气顿豪,这名号不见经传,看长相装扮很可能是个绣花枕头。
“不要紧,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口气不小,叫住区区何为?”
“好意提醒一句话!”
“哦!一句什么话?”
“你还不配进春之乡的大门。”
“哈哈哈哈……”一枝花大笑起来,像是突然听到一句相当可笑的话,只差没笑出眼泪,许久才敛了笑声道:“区区不配那是朋友配了?区区也提醒朋友一句,进此门不是凭脸蛋,此地并非公子哥儿的温柔乡。”
“那该凭什么?”流云刀客并不生气,冷漠如故。
“武功!”
“那就对了,所以我说你不配,差得太远!”
一枝花脸色泛了青,用手一指身前不远小鹰何非凡的尸体阴阴地道:“这是一只自命非凡的小鹰,现在是死鹰,朋友是怕他一个人黄泉路上没伴么?”
“你就是他的伴,你们同来就该同去。”
“拔刀吧!”一枝花扬起了手中剑,他刚才力搏何小鹰耗损了相当不少的内元,经这一折腾已经恢复。
“你准备好就可以出手!”冷傲得教人受不了。
“少狂!”一枝花怒喝一声,闪电出剑。
青光乍闪即灭。
流云刀客变成了骑马之势,一手执鞘,另一手的刀前指下撇,姿势非常之怪,刀身映日一片青蒙。
一枝花口唇连动却发不出声音,左肩到右下腹裂开一道长口,血冒、肠流,仰面栽了下去,死状厥惨。
流云刀客微微一笑,直起身,连看都不看死者一眼,似乎被杀的不是人,而是羊狗鸡鸭之属。他从容至极地回刀入鞘,拍头,目注红门,以非常清朗的声音道:“在下流云刀客,能有幸进门一睹仙姿么?”
“不能!”声音发自侧方。
流云刀客连头都不转,冷冷地道:“什么人?”
一个面目阴鸷的年轻人从侧方围墙拐角处现身出来,沉稳地步入草场,直到距流云刀客两丈之处才止步。
流云刀客徐徐侧转身,面对来人。
“开封大少,幸会!”
“你竟然认得本大少?”意态之间十分自得。
“这没什么,在关洛道上行走的彼此都不陌生。”
“可是本大少就没听说过你这玩刀的?”
“听说无奇,直接见面不是更好么?”流云刀客淡淡地说,可是那份冷傲却自然流露,而且有些逼人。
“很可惜,这一直接见面,你便失去了扬名立万的机会。”开封大少盛气凌人地说:
“流云刀客,这里并非寻芳冶游之地,如果你还不想结束江湖旅程,本大少奉劝你及早抽身,否则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狂傲自大之情溢于言表。
“本人正准备提出同样的忠告。”最佳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