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告诉我你怀孕了,不能拿你怎么样吗?那我就把你供起来,到时有的是人找你的麻烦,苏氏就是个例子。果然众人本来听到金佳氏怀孕就在心里嫉恨呢,现在她又舒舒服服的坐着,而她们只能跪在地上还要听福晋的训话,心里就更是不平,看金佳氏的眼光也是十分不善。
金佳氏本来是想拿肚子里的孩子打击打击乌拉那拉的,没想到最后她自己倒成了众人一致嫉妒对付的目标,心里暗恨,但是脸上还要装出感恩戴德装的谢恩。“婢妾谢福晋恩典,只是婢妾又怎么能置众位姐姐而不顾,一个人坐着却看着姐姐们受苦呢?”金佳氏马上把矛头指向景娴,意思是她们跪着也是因为你,我坐着也是你的恩典,和我没什么关系。
景娴听了金佳氏的话却是一脸平静,“你怀了爷的骨肉,自然一切以小阿哥为先,今天要不是你有了身孕,我自然也会一视同仁。你不在乎跪在地上会伤到小阿哥,爷和我还在乎,春夏秋冬还不赶紧把金佳氏给我搀扶起来。”
众人自然听明白了景娴的意思,金佳氏自然也明白,虽然她心有不甘,但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跟景娴对着干,再看景娴身边的那四个婢女正朝着她过来,于是想着要报复的金佳氏刚想在这些人身上下点毒,她的手刚一动,景娴就开口说道,“金佳氏你刚怀了身孕,身上还是不要带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为好,对胎儿也不好。”
金佳氏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刚才的动作被发现了,也不敢有什么举动,任凭那侍女将她扶了起来,老实的呆在椅子上。但心里却是千回百转,乌拉那拉能看出自己的小动作,说明她是有功夫的,她还知道自己身上带了毒药,说明她极有可能也是懂毒的,那自己之前莫名的发胖是不是也是她的手笔,可自己却没有发现什么中毒的迹象,这一切都让金佳氏原本忌惮的心更加惶恐不安。
景娴不再理她,接着说道,“昨天的事别当爷和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知道这世上只有不想知道的没有不能知道的。今天本福晋就把话撂在这,你们平时怎么争宠吃醋我都可以当做没看见,你们自己各凭本事,但要是危害了爷的健康,谋害了爷的子嗣,那就别怪本福晋翻脸无情。”
底下的侍妾格格听见景娴的话刚想表明自己的清白,景娴也没给她们墨迹的机会,“今天的话你们只要记住了,以后你们不越举,爷和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今天我也累了,你们也回去好好想想。”
这些人见福晋的样子也知道多说无益,匆匆的回去思考她们的将来去了。
黄格格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原本她和高氏的计划应该是天一无缝的,谁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害得她也诚惶诚恐,尤其是福晋刚才说的那番话更是让她觉得福晋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这让她有些不安,想找高氏去商量,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去找高氏就是明着告诉苏氏自己与高氏联手了,这可不是她乐见的。
黄格格焦躁不安,高氏也在院子里坐立不宁,她现在分位低没有资格给景娴问安,但是她也从自己眼线那里得知了今天早上福晋的训话,她虽然有些不安,但是她却觉得乌拉那拉并不知道她们做的事,要是真的知道了不可能如此只是告诫一番,早就动手处罚了。而且明显这件事爷调查的重点放在了产婆上,并没有太过关注苏氏摔得那一跤,那就没她什么事,那产婆可不关她的事。
景娴训话后的几天,后院的女人都过的很惶恐,生怕福晋拿她们以前做的什么事开刀,来个杀鸡儆猴什么的。
弘历虽然命令小德子一天之内就要拿到调查结果,但是他却是一个星期之后才拿到手里的调查报告的,而且看起来还都是些没用的信息。于是倒霉的小德子再次成了弘历的出气筒,发了一通脾气的弘历才又静下心来仔细的又看了一遍,调查结果表明这个产婆的身份并无可疑,而且这人还曾在自己亲身母亲身边伺候过,也是熹妃亲自指派的,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但她身上的那安胎药又要怎么解释呢?难道是这产婆受到了什么威胁,可是他也调查了这产婆的家人,都在纽钴禄家的庄子里做活,也没有被人胁迫的迹象啊。
还是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弘历头很大,因为这意味着今天下午他又要被他皇阿玛责骂,于是很苦逼的弘历只能回王府找景娴寻求安慰。
谁知他还没和景娴说上几句话呢,宫里的熹妃却传来话说,她想念永琏了,要接永琏进宫里小住一整子。
景娴一听纽钴禄氏要接永琏进宫第一反应就是有什么阴谋,因为她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熹妃跟金佳氏是一伙的,虽然她是永琏的亲祖母,但她现在可不认为这个亲祖母不会对自己的孙子下手,苏氏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可有雍正在皇宫,纽钴禄氏应该不会胆子这么大吧,那她现在接永琏入宫到底是为什么?
弘历则没有景娴想的那么复杂,他就是一位自己这个额娘一是想念自己的儿子了,二是可能知道他让景娴养着永琏,老人家不放心,害怕景娴对永琏不好,毕竟这两家自从景娴升了嫡福晋后明显的有水火不容的趋势,所以想接近宫自己养着。
景娴并不愿意永琏进宫,这几天的相处让她对这孩子有了几分感情,但现在她也不能阻止人家祖孙相聚,况且看弘历的样子也没有要阻止的样子,那自己就更没有立场反对了。
没办法,景娴只好叫人把永琏叫了过来,永琏似乎刚睡过午觉,小脸还有些红红的,眼睛也迷迷糊糊的,不过见到景娴小家伙到时立刻精神了,跑到景娴跟前,直接忽视弘历的说道,“额娘,你叫我。”
弘历很火大的看着忽视自己的永琏,虽然他对这个儿子现在并不怎么待见,但是见他直接无视自己,那还是伤了他的自尊心的,于是很火大的想出口教训一番,结果话还没说出口景娴就看了眼弘历,意思是孩子今天就要进宫了,就不要惹得他不开心了。于是弘历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对永琏干瞪眼。
景娴则是直接把永琏抱在怀里,轻声说道,“刚才你玛嬷传过话来,说想念永琏了,要接永琏进宫住一段时间,额娘现在就给你收拾东西,一会你就跟你阿玛一起进宫见你玛嬷去,好不好。”
永琏一听要离开景娴,立刻抱着景娴的脖子不说话,眼泪唰唰往下掉,在他的认知里就是额娘不要自己了,要把他送走。
景娴感到了脖子上的湿意,知道是永琏又敏感的多想了,连忙拍着永琏的背说道,“永琏只是进宫去住上一段时间,永琏是孝顺的孩子,进宫陪玛嬷也算是尽孝,永琏一定会听话的对不对?等过上一段时间额娘和阿玛就接永琏回来,到时额娘再给你做顿大餐,还有神秘的礼物给永琏。”
永琏听见景娴后面的许诺也知道他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去陪玛嬷,等过段时间额娘就会接自己回来了,虽然心里还是很不高兴,但是总算也没那么刚才那么难过,于是点点头说道,“额娘一定要说话算数,我不要大餐也不要神秘礼物,只要额娘接我回来就行。”
景娴连忙点了点头,“额娘说话算数,而且额娘这几天也要到宫里去伺候你皇玛嬷,所以永琏还是可以见到额娘。”
永琏听到这里才算是有些笑模样,听话的在景娴的怀里点了点头。
弘历见他们依依不舍的,而自己就像外人似的,觉得被他们排斥了,想着还是赶紧弄走永琏,要不然景娴的注意力永远在永琏身上而忽视他,“永琏过来,咱们现在就走。景娴你忙了一上午也累了,现在去休息吧,永琏你就不要担心了,额娘会照顾好的。”
弘历边说边看着永琏,让他别太放肆,永琏是很怕弘历的,见弘历这么看他,也不敢再腻在景娴怀里,磨磨蹭蹭的走到弘历身边,跟着弘历出去了,由于弘历的步伐大走的也快,永琏只能一路小跑的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出了门后,琏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所院子,看了看景娴,然后才又跟着弘历离开。
景娴站在房门口,一路看着永琏的离开,想着永琏临走前朝自己看的那一眼,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刚才永琏的那一眼就是永远的离别,这让她心绪不宁,她不断的安慰自己在宫里即使纽钴禄氏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雍正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景娴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景娴刚刚冷静下来,容嬷嬷的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主子不好了,皇后薨了。”
景娴一听这消息直觉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差点跌倒在地,幸好旁边容嬷嬷连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