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内情的抓心挠肝的想知道,而知道内情的心里更是舒畅不了,例如纯妃、例如淑妃,当然还有当事人贤妃和魏氏,太后那就更不必提了,对景娴那就是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纯妃是亲眼见证这件事的,完全就是皇上见皇后受委屈心疼了,才把挑拨离间的高氏降了为皇后出气的。皇上能为皇后随便的就降一个受宠的妃子,就说明皇上对皇后的宠爱已经远远超过高氏,这对后宫所有的女子来说可不见得是个好消息。可她现在还不打算以卵击石,她倒是想看看有哪个自不量力的跟皇后斗,她好在旁边看热闹。
想扳倒景娴的后宫女人有很多,有些是有心无力,有些却是自我感觉很良好的,认为扳倒皇后不过是她愿意不愿意而已,典型的代表人物就是淑妃。她从前些日子皇后生病不出就觉得事有蹊跷,几次去坤宁宫试探却也见皇后躺在床上一副憔悴病中的样子,她也没敢轻举妄动,只是派在坤宁宫的钉子盯着皇后的一举一动而已。
但今天他们谁都不知道皇上太后回来了,但皇后却跟皇上一起去了储秀宫,这就不得不让她深思了。难道是皇上想保密自己的行踪,因为上次的刺客时间,所以这次要格外小心?所以没有通知她们接驾。还是这其中有不让他们接驾的理由,比如皇后前些日子其实是去了山东,这次回京皇上不想暴漏皇后私自出宫之事,才如此低调?可她也确实亲眼见到皇后这些日子就在坤宁宫啊。
无论事情是怎么样的,从今天的情景看来皇后无疑是她前进道路上的最大绊脚石。一个受宠的皇后就意味着她的孩子势必要受到皇上的重视,事实也证明皇上确实是把皇后的那对龙凤胎当成眼珠子疼,这个不是个好现象,这样一来她的永璜势必要受到威胁,看来是时候出手了,她很自信的以为只要她出手就不会失败。
弘历和景娴这一天可是折腾坏了,先是长度跋涉的在路上赶路,接着又是去海贵人那里做陪客,还被太后训斥了,这就是精神加肉体的双重折磨。两人回了坤宁宫之后,那真是又累又饿,景娴一回坤宁宫就吩咐容嬷嬷去准备几样小菜尽快弄上来,她自己其实也累得不行,但有弘历这个大爷在也不能大咧咧的躺在床上装死,只好强打起精神陪着弘历说说话,心里是希望这尊大神能够赶紧回自己窝去,她也好休息休息的。谁知这人用完膳之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景娴就有挠墙的冲动了,她真的很累没有力气陪着弘历滚床单啊。不过后来弘历倒是很老实的只是搂着景娴乖乖睡觉,没有什么不轨行为,景娴这才放心的入睡。
接下来的日子弘历和景娴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弘历是忙着朝鲜战事和整顿大清吏治。景娴则是忙着给弘历找小老婆呢,这不是三年一届的选秀又开始了吗。她天天不但要受到宫外福晋诰命的骚扰,就连宫内的嫔妃也向景娴打探情况,更令景娴头痛的是这届选秀太后是一定会介入的,这老太太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儿。
选秀的前一天,弘历忙完了前朝的事就回了坤宁宫逗弄两包子,一副二十四孝老爸的模样,景娴见他这些日子还是没提选秀的事想是忘了,遂说道,“弘历这次选秀你看是不是抽空去看看,有没有有弘历你特别要选出来的。”
弘历一听景娴的话知道她这一方面是问自己的喜好,一方面看有哪家秀女是要作为政治上的考量入宫的。可弘历现在完全不认为他需要那些政治上的筹码,自从南巡之后,朝廷上基本上都被他整顿的七七八八,所以也不是很在意这些事,只说道,“你看着办,不过留牌子入宫的不要太多,现在是我可是没有多少钱给那些新入宫的人添份利,能省点就省着点。”
弘历十分抠搜的说道,他现在可不是在景娴面前装正人君子,实在是被没钱给憋得,现在他恨不得一分钱掰两半花,朝鲜的战事要花钱,明年应对四面的围攻大清还不知再要花多少钱,虽然开了海禁也只是够给梓昊造军火的,但大清可不只是军队这一项费用的,宗亲大臣要发俸禄,八旗子弟要发饷银,碰上个天灾人祸的还要拨款救济,要不然还没等抵御外敌,内部就先暴乱了,这方面崇祯皇帝的教训可是给弘历上了一堂课。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弘历是当了大清的家,知道了银子的重要性,所以对钱那是万分执着。
虽然大清还没穷到要后宫来削减开支的地步,但他还是不希望后宫铺张浪费的。这一点从他最近赏赐给其他嫔妃的东西中就能看出来,那质量是下降了不少啊,当然景娴的除外,后宫的女人们看着自己赏赐品质每况愈下更是是怨声载道,她们是不敢拿皇上开刀,当然目标人物就换成景娴了。景娴倒不是很在意,反正她们也只是背后抱怨抱怨,她比较好奇的是内务府那些好东西都哪里去了。
要说到这个弘历可真是想出个生钱的好办法,除了非常稀有的珍宝和那些要赏赐给景娴的东西外,他把内务府里所有值钱的古董字画都委托云仓拿到江南去卖了,为了卖个好价钱还故意在黑市上扬言说这些东西都是皇宫流出来的,这样一来那价钱是噌噌的往上飙,那可真是赚了个钵满盆满的。但这不是最绝的,最绝的是弘历让云仓这些粘杆处武功高强之人在卖了之后再到人府上给偷回来,然后换个地方接着卖,如此辗转了几个地方,直到弘历觉得银两差不多了,才叫那些人收手回京,当然也要把那些东西一并带回来。
虽然弘历在内务府里拿的都是些相对来讲不那么名贵的东西出去变卖,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觉得肉疼,所以想出了这么个阴损的办法。当然这件事他是没对景娴讲的,他也知道这不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所为,怕留给景娴个不好的印象。
景娴不知道弘历心里那么多弯弯绕,只得接过弘历的话说,“虽然皇上要求一切从简,但充实后宫还是必要的,毕竟现在皇上的后宫里的嫔妃还是少了些,何况皇额娘的意思也是要多选进几个秀女为皇家开枝散叶的,要是景娴!!!!”
弘历听了景娴的话知道她也是为难,如果要她去跟他皇额娘说的话估计老太太肯定是一位景娴善妒,不想要女人进宫来分宠,“这个我去跟皇额娘说,现在大清的非常时刻,要那么多女人进宫来不是让外人认为我在大清危难关头还沉迷与女色吗,我同皇额娘解释一番她会理解的。”
景娴对弘历的做法其实是赞成的,倒不是她怕多来几个人来分宠,只不过是她也认同弘历说的话,这个时候一国之君却是不适合大张旗鼓的给自己选女人,这让国人会觉得他们的皇帝是个之贪图淫乐之人,从而丧失民心和军心,对大清抵御外敌非常不利。至于纽钴禄氏吗,她应该是不会一意孤行的,她虽然想充实多进些新人夺自己的宠,更重要的是她想安排纽钴禄氏家的秀女入宫,只要达到后一个目的她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皇额娘一向是个明事理的,相信会了解的,不过弘历到了最后一选的时候,你还是过来看看吧,省的皇额娘和景娴选的不合你的心意。景娴提议道。”
弘历想了想,这次虽是他皇额娘和景娴一起来选的,可到时候估计也是要皇额娘说了算的,毕竟太后要是开口说话了,景娴也不能反对,而且他还是能明白他皇额娘那点小心思的,“那好吧,我最后一天去。其他的时候就你负责吧。”
弘历和景娴在那商量选秀的事,永璂和宝儿听着他们额娘和阿玛商量什么选秀的事,两人无聊了,也没有偷听下去的乐趣了。就想着做点什么事情,来度过这无聊而又漫长的一天,但两人现在实在是还没有什么行动能力,唯一能做的运动就是在铺着地毯的地上乱爬,这对具有成年思维的两个人来讲这样的姿势无疑是打击尊严的,可他们目前来讲他们也干不了别的“高难度”动作,彼此看看对方,都安慰着自己,看,宝儿(永璂)还不是在地上爬,这什么丢人的。于是乎两人也抛开了面子问题,开始在地上乱爬活动活动手脚,但慢慢的两人就从开始的乱爬到后来的比赛较劲谁爬的更快一些,两个在地上的小肉球是谁也不让着谁。宝儿边爬还边示意谁先到皇额娘脚边谁就是胜利者,她本来就是离景娴比较近的,当然会落永璂一段距离,永璂见此可就不服气了,想着这个黑子连比赛都要作弊简直太可恶了,也没有认输放弃,手脚并用的用尽吃奶的力气就往景娴那里爬。可毕竟宝儿还是离得近点,眼看着宝儿就差几步就到了,永璂可是心急了,爷爷的,他就不信他会输给个丫头片子的黑子,于是豁出去的永璂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受伤,也不爬了而是趴在地上叽里咕噜地就开始往景娴的脚边滚。
永璂这一滚可是把刚才还在看热闹的弘历和景娴下坏了,以为他是没爬稳摔的滚过来了的呢,两人是连忙跑过去要把永璂抱起来看看哪里受伤了没有,结果两人刚把头朝地毯的永璂抱起来检查,就看见永璂那胖嘟嘟的脸蛋上都是灰,还露出两颗新长出来的门牙,整个就像个土拨鼠似的,很是好笑,当然也是没受什么伤的,要不然两人也没心情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