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见夏紫薇这样心里竟然产生了恐惧的感觉,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格格,我是去给你打水了,可是等我领着水要回房的时候,有个太监告诉我你发病了,要我去找皇后,传个太医给你。当时我也就没回房,而是直接去了坤宁宫。求了太医之后我因为担心格格的病,所以也没通传就直接闯了进来。这一切都是金锁的错,还请格格责罚。”
夏紫薇对金锁的忠诚还是信得过的,对她如此的解释也发现这件事的确有疑点,“那太监你可认识?”
“啊?”金锁仔细的想了下那个太监的模样,才皱着眉头说道,“那个太监好像不是漱芳斋的人,现在想想才发现我好像没在漱芳斋里见过他。那!!!难道是有人传了假消息给我?格格,是不是金锁被人骗了?”
夏紫薇对金锁的后反劲简直无语了,可对她也不好训斥,毕竟身边不能没有帮手,只好说道,“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夏紫薇看着放在锦盒里的玉簪,想着如果这次的事真的是皇后干的,那么皇后是不是知道了她的底细。而这只玉簪是不是在试探什么呢,可她十分肯定自己和这玉簪子没有关联。她这次的异常估计也和皇后有关吧,她这是想主动出击吗?皇后,前世你害的我如此惨,今生你又毁掉了我的人生,这仇要是不报,我就永生不得为人。
慈宁宫里的太后更是气的摔了好几盏茶杯,这夏紫薇他原本就是盘算好要许配给章佳庆桂的,现在可好了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还让皇帝知道了,下嫁给个包衣奴才。果然是夏雨荷的女儿,这行事作风跟她那个娘一个样,毫无羞耻心可言。真是给皇家蒙羞。
其实如果她要是先知道,早就把福尔康赐死了,至于那些奴才更是可以让他们消失的干干净净的,这样夏紫薇还是个可利用的筹码。可是偏偏弘历先知道了,而且还要让福尔康娶了夏紫薇,虽然是她直接发懿旨,可这都让皇帝闹的满城风雨了,她是不下也不行了。这么丢人的事弘历的算盘打的倒很精明,让她去做这恶心的事。这个不孝子,她算是白生了这么个儿子了。
“太后,你消消气,这事依奴才看没那么简单,那夏紫薇哪里那么傻,如果真干了什么,怎么可能还叫她那丫头去传太医,还让人当众抓住。奴才怎么看怎么像是挖坑让人跳呢。”
纽钴禄太后听了才算是有些冷静了下来,仔细想一想这次这件事的确是有蹊跷。但什么人会把夏紫薇当成绊脚石啊,完全没有必要啊。
“她今天都做过什么,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发生这样的事。”
“今天皇后带着众嫔妃宴请了含香公主,明珠格格也一起去了。宴上皇后还赐给明珠格格一直玉簪子。宴会散了之后,格格就出了这个事。”
“哼,哀家看那簪子百分之百有问题。皇后会那么好心才怪呢!”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然去格格那里把那簪子拿来,请个御医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动了什么手脚。”
“嗯,你现在就去夏紫薇那里,把簪子拿过来,哀家让李御医看看。如果真被哀家发现皇后耍诈,哀家就让她彻底的翻身无望。”纽钴禄太后想的很美好,可是就算是让她找到把柄,可别忘了还有个不孝子弘历维护呢。
坤宁宫里的弘历和景娴却丝毫没受到外面的影响,因为景娴怀孕的缘故最近一直很嗜睡,夏紫薇那事折腾完了之后,没多久她就睡着了。弘历看景娴睡得香,他又趁机吃了点小豆腐,没多久也去找周公了。
景娴第二天才有空召来雷火来问话,“怎么样,夏紫薇有没有什么动作?”
“夏紫薇倒是没什么行动,不过她昨天盯着簪子看了很久,属下想她可能是有所怀疑了。而且太后传完懿旨之后,又叫人去了漱芳斋,要那只簪子,说是要给御医看看是不是有问题,看来这太后估计也是怀疑了。夏紫薇对此好像很激动,说了些辩白的话,其他就没有多说什么了。至于那簪子的检查结果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了,不过太后好像并没因此打消对主子你的戒备和敌意。”
景娴听到这个答案也不意外,就是不知道夏紫薇在知道了自己是害她的凶手之后,接下来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现在既然排除了她是金佳氏的可能,那就可以不用太担心她会趁自己不被下毒之事。至于太后,她是老早就看出来这人对她的敌意非常之深,而且老太太还真有种弄不死她不罢休的精神。
“太后那盯着就行。夏紫薇那里看着点,不是再过三天就又是十五了吗,再仔细的观察观察。我就不相信她真的没什么破绽。”
“属下明白,虽然夏紫薇现在还没行动,但看她对含香说的那些话,应该是打算出手的。只是现在她又被关了,一时半会出不来,恐怕是还有的等了。”雷火想了想又说道,“那个含香公主好像今天就要采取行动了。”
景娴一听就知道是含香打算开始对弘历出手了,虽然她现在对弘历还是有信心的,可对别人的觊觎心里还是不舒服得,不过这种不舒服她还是没有在雷火面前表现出来的,只是很自信的说道,“随她折腾吧,正好我也看看她有什么手段,不过防着她别用什么歪门邪道,让弘历上了套。到时处理起来也麻烦。”
雷火在暗中保护景娴这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主子对皇上已经动了真感情。两人领了命却没有立刻走,火想了想又说道,“主子,最近风从欧洲回来了,听说我们的水晶制品在欧洲很受欢迎,赚的盆满钵满的。只是属下看他最近憔悴了很多,却还不休息仍然要跟船出国,属下们劝他也不听,所以想请主子劝劝他。”
景娴对水晶制品能谋取暴利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但还是很高兴的,谁也不会嫌钱赚的多的。不过等她听到风的情况时,喜悦的心情也少了很多,心里不禁有些担忧,“明天这个时候叫他过来,我亲自跟他说。这个风也真是的,都生了病还逞什么能,冰是怎么说的,不是有什么病吧。”
景娴虽然抱怨着,但雷火知道他们主子这是担心了,只是这病啊,“冰给检查了,说是非常健康,就是有些思虑过度,是由心情引起来的。”
“思虑过度?他还有烦心事吗?清影的生意不是很好吗?难道是这家伙终于开窍恋爱了,想追求人家,可人家没看上她。所以颓废了。”景娴这样推测道,对于风一直保持单身的问题,景娴一直觉得不可思议。那家伙天生长的就是张风流的面孔,怎么看怎么像有过无数个红颜知己的公子哥,可偏偏这家伙纯洁的连初恋她都没听说过。她一度还怀疑他有可能是不喜欢女人的,但观察了一番之后,发现他似乎不但不喜欢女人好像对男人也没兴趣。这个发现让景娴惋惜了很久。
雷火见景娴这么说都是一愣,可再看她那一脸八卦样,就知道他们住在肯定是又想偏了,只好说道,“这个主子得问风本人,属下们也不清楚。”
景娴见他们两没回答,也没为难他们,反正明天她也能从风那里知道情况。那人无论是自己问什么,他都会毫不隐瞒的告诉她的,这一点从这二十多年的相处就能看的出来。
景娴对含香的动作不以为意,可坐在御书房里的弘历却是烦透了。这女人是听不懂人话吗,他都已经叫她把汤放下,人可以离开了,怎么还不走,难道要让他叫人将她请走吗?这就是看在这几天回疆谈判还不是很顺利的份上,才这么容忍她,要不然早就直接让她滚蛋了。
“公主,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就请回吧。这里是御书房,按理女眷是不能出现在这里的。”当然景娴除外。弘历见自己怎么暗示都不好使,干脆就明着赶人了。
“这样吗,含香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规矩,还请皇上恕罪。不过现在已经中午了,皇上你喝完汤在处理朝政吧,含香想看皇上喝完再走。”含香很关心的说道。这送汤的办法可还是紫薇教她的呢,说是能俘获男人的心,她这才跑过来送汤来表达自己的关心之意。
“被你这么一说朕才想起来朕还没用午膳。”弘历对吴书来说道,“吴书来,摆架坤宁宫,朕得去监督皇后吃饭去。公主,你也回漱芳斋用午膳去吧。”
说完也不看含香的脸色又多难看,带着吴书来匆匆的就往坤宁宫赶。他是一刻都不想和含香呆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