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叙问,“司兄今后想去哪里?”
司隼白沉默片刻。
“那要看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才能放弃找晚晚了。”
楚淮叙看向同样蹙眉的虞听晚。
这时,又听得司隼白说:
“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心,最差的情况,无非就和前几年一样,走南闯北,隔一段时间就换个地方。”
“身为储君,国事繁忙,我并不认为,太子殿下会有这么多的精力,持续不断地让人找晚晚。”
“只要先暂时躲过这一段,就会相对好一些。”
几人商议了接下来离开的方向。
待商议完,楚时鸢拉着虞听晚的手,不放心道:
“晚晚,我和我哥跟你们一起走一段吧,这样路上还能有些照应,就这么仓促离开,我实在放心不下。”
虞听晚没直接应。
她看向楚淮叙。
后者沉默片刻,并未拒绝,虞听晚轻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
司隼白常年走南闯北,躲避追捕的能力自然不在话下,
司家所有旧部全部出动,几辆低调的马车,在暗卫赶来朝阳前,迅速离开了南江一带,往东而去。
—
一天之后,空手而归的程武心惊胆颤地来了东宫。
刚见到谢临珩,便当即跪下请罪。
“属下无能,未找到宁舒公主,请殿下责罚。”
谢临珩眯了眯眼,眸底氤出冷冽寒芒。
“南江一带都找遍了?”
程武低头回:“都找遍了,我们不仅没找到宁舒公主,也没找到司公子他们。”
话音落,上首传来瓷器碎裂的隐约声响。
程武头皮发麻,僵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站在一旁的沈知樾,不动声色地朝着谢临珩手中捏着的茶盏看去。
青瓷精致的茶盏,看似完好如初,可那杯壁上,却细细密密地出现几道蜘蛛网般的裂纹。
沈知樾心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