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泠妃娘娘可曾再提及,想离宫的话?”
这次心腹回得慢了些,“约是有过一次,倒是陛下见娘娘情绪不高,怕她再生郁结,主动提及了几次。”
今时不同往日。
先前是司沅身体不好无法出宫。
可如今,霁芳宫外围着大量的暗卫和御军,就算身体好了,也离不开皇宫。
听罢,谢临珩沉默一瞬。
对他说:“将霁芳宫外的人全部撤掉,等泠妃娘娘的身体彻底痊愈了,若是泠妃娘娘想离开,随时送娘娘出宫。”
“只一点,哪怕出了宫,也必须确保娘娘的安全。”
“是,殿下。”
—
他屏退侍从,一人去了阳淮殿。
阳淮殿中的所有陈列,和曾经并无不同,只是多了无际的空洞与寂寥。
就仿佛,这只是一座死殿。
没有半分人气。
在他进来时,侍女在殿外乌压压跪了满院,他未看她们,也未降罪责罚,只挥手让她们离开。
一个人在孤寂空荡的大殿中站到了深夜。
翌日一早。
程武快马加鞭回了皇宫。
来到东宫外,他片刻都未敢停留,以最快的速度进了大殿。
谢临珩坐在上首,正在看边关其他城邑的书信,见他急急忙忙进来,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
冷唇轻阖,上来便问:
“找到人了吗?”
程武忙道:“找到了!殿下,属下已经找到了宁舒公主的踪迹。”
一个多月都过去了,若是他还找不到,这条小命,就真的不用要了。
谢临珩放下信,问,“在哪儿?”
程武:“郢城,公主和司小公子都在郢城。”
谢临珩眯了眯眼,“还有旁人吗?”
“呃……”程武有些不敢回答。
但下一秒,就见他们喜怒无常的主子冷冷看了过来。
他身形一抖,不敢再耽搁,立刻道:
“还有宋公子。”
谢临珩不怒反笑,只是那唇侧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原来费尽心思逃出宫,就是为了和前未婚夫私会,真是——好得很啊!”
上首突然传来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