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些……想……睡觉了。”
好不容易给她解开,眯着眼睛把睡衣给她套上,为啥要眯眼睛,主要是避免跟她的……来个正面接触,不太好,有愧我正人君子的称号。
再把她裤子给脱下,我本以为她还会跟我别扭一阵,因为我猜想她穿睡裤不穿内裤,但她没有太大的反抗,说明猜想错误。
好不容易把她给收拾好,帮她把被角给掖严实了,再给她敷了几次毛巾,她的体温终于稍稍降了下来。
她睡得很恬静,我一摸我的后背,又是一片湿意。
我麻利地去洗了个澡,祸不单行,回来的时候她又冷得瑟瑟抖。
我痛苦地扶额,这娘们比子怡还要难伺候。
我突然现,她躺在我的床上。
我咽了下口水,既然她这么舍不得我,既然她是我的亲人,既然她冷得瑟瑟抖,既然她需要人照顾。
那么她应该需要我时时刻刻陪在她身旁,但我不是铁打的,也会犯困,所以我应该睡在她身旁。
而且说不定机会就只有那么一次,按她的性子,她虽然今晚大失常态跟我说舍不得我不准我走,但明早一醒来肯定又态度大转弯,作出极深明大义、毫不在乎的样子,让我滚出这个家,跟我的好姐妹团聚,享齐人之福。
于是我利索地钻进了被窝,她靠着身体的本能凑了过来,颤抖着嘴唇,楚楚可怜打着哆嗦道:“冷……冷……”
我把她抱在怀里,浑身像个冰块一样,我很心痛,握住她的手,更是冷冰冰的。
她的小手乱动,因为我刚刚洗过澡,身子还很热乎,于是她把手伸到我的衣内取暖,她倒是满意了,却把我冰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依偎在我的怀里,我很担心她,我从来没碰到过这种状况,一会烧,一会又觉得冷,我想这大概是她出了一身汗后,又吹了冷风所致。
这都怨我一意孤行,把窗子给打开,想呼吸新鲜空气,我还嫌弃她身上的香水味重,堵塞了我的鼻子,其实她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淡淡地,沁人心脾。
她嘴里不清不楚地说些什么,我听不太真切,后来她终于安静了下来,没有烧,身子也没有抖,顺利地进入了梦乡。
我比洁儿要醒得早。
按我的性子来说我应该设法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案现场,以免结结实实地挨她一顿鞭子。
但她的腿紧紧地缠着我的腿,我很难轻举妄动。
我凑近她脸蛋,仔细地打量着她,渐渐地看入了神。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不打算多作掩饰,扯出一个温暖无比的笑容。
她嫌弃了皱了皱眉,打呵欠道:“大清早见到那么猥琐的笑容,晦气。”
我嘿嘿讪笑,她眉头一跳,结巴道:“你……你你你!怎么跟我睡一起!”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解释道:“昨晚你着凉了,一会烧,一会又冷得要死,我放心不下你,所以跑过来挨着你一起睡觉。”
她木然地哦了一声,极淡定地收回搭在我身上的的腿,从我的怀里离开,起身蹦回她的床上。
我赞叹道:“不愧是洁儿,还能做出这般云淡风轻宠辱不惊的模样。”
她躺在她床上跟我对视着,突然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丢死人了!”
我捂嘴偷笑,她白了我一眼,道:“少得了便宜就卖乖,昨天的事我记得,奶奶的,找机会我弄死你。”
我额上蹭地冒出一排冷汗,后背嗖地蹿过一阵凉意。
她转过身冷漠道:“你收拾收拾东西滚回你的姐妹怀抱吧,天天看着你我也不顺心,眼不见心不烦,一个人过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