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播放到那名男人进入店内之后的二十分钟,监控视频突然出现了一阵雪花,而且还不是一家,接连六家商铺的监控都出现了一模一样的雪花,我眉目一皱,当即出门查看起了那些监控摄像头,和我想的一样,这些监控的线头,都被人用刀割断。
这让我马上想起了项彦佳案时,在项彦佳出事的走廊之上,那些监控也被人拦腰割断……难道,杀死项彦佳的那名凶手,就是杀死老爷子的凶手么?
这一家纸扎店杀人案又会和那干尸博物馆案有着什么联系?
我将这段监控画面直接上传到了特案组的邮箱,由于李炎此时正在和苏眠调查关红轻的下落,所以不得以之下,我回到特案组后又给李炎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教我操作他的电脑,授权登录工商局的内部官网。
来来回回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在内部网内查找到了这家纸扎铺的注册记录。
这家纸扎铺是在1995年登记注册的,注册名是李洪福,我又将这李洪福的名字输入到了查询户籍资料的网站上。
没一会儿,李洪福的个人资料瞬间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按照资料上来看,李洪福今年八十三岁,年轻时曾在上市打工,做码头搬运工,之后参了军,退下来后,又用自己存下来的钱开了这一家纸扎店。
他有七个儿女,但除了一个外,其余的现在都居住在临省或临市,对于老人的照顾,一直都是由其儿子来照看。
我叹了口气,查了一下他儿子的电话,直接就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接通之后,一阵沉闷的男声顿时就从电话中响了起来。
我微微一愣,随后对着话筒说道:“您好,请问,您是李洪福老先生的儿子吗?”
“我是,怎么了?我爸出什么事了?”对方很快的就回道。
我抿了抿嘴,随后缓缓地对着话筒说道:“这里是本市刑侦大队,我想,您能来一趟么?”
我没有直接告诉他他父亲的事情,是害怕他跟这个案子有关,或许是因为我想多了,但李洪福身患高血压,又有糖尿病,对于这个老人,其子女必须严格看护,不能出一点儿问题,老人有七个孩子,留在老人身边照顾过他的就只有他一个儿子,人总是会多想,所以,抛开我们现在一切的线索不说,这个儿子对老人的想法应该有很多,我没有多去观察,也没有见过他,所以现在还不好下定论。
再者说,现在只是电话中询问,我不可能用双眼去判断他在得知老人死亡之后的第一反应,所以,我选择当面,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也许是我多疑了,但每一个案件,都不能放过一个疑似可能性,哪怕这种可能性再微乎其微也好。
“我现在在忙,不在本市,这样吧,我让我妻子去一趟,有什么事情,她安排就好。”
“是这样的,我们需要……”
“啪嗒……”一声脆响,我话还没有说完,这人居然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这让我感觉有点儿莫名其妙,按理来说,在我问出他是不是李洪福老人儿子的时候,他脑子里面就应该知道我们这次找他,是因为李洪福老人的事情,而老人都已经这个岁数了,又遇刑侦大队的人去找他,他就算用脚趾想,都应该知道是他爸出了事,可这人,自己不来不说,还直接把我的电话给挂了。
这是什么套路……
老人的儿子叫李群,今年五十三岁,是一家生物公司发展科技公司的副总裁,和妻子结婚三十年,没有子女,在本市,他的房子有九套,几乎都密集的处于市中心,但老人的房子就只有那一套店面,也就是说,老人至今为止,还住在自己的店内。
难道,老人的儿子和老人之间,有着什么解不开的恩怨?
一个小时之后,刑侦大队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自称是李洪福的儿媳妇,询问刚刚我打给她丈夫的电话是不是出自刑侦大队,我让他们将电话接了过来,并着重表明,李洪福老人出了事,请她马上来刑侦大队一趟。
他儿媳倒是比他儿子更通情理了一些,在询问老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无果后,立马驾车赶到了刑侦大队,并在2组组员的带领下,直接就来到了我们特案组的办公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