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绍钦?”我将屋子找遍了,都没有看到他。脑中灵光一闪,赶到了天台。
只见这丫的抽疯的光着身子站在栏杆上,仿佛随时都会掉下去,我吓得心脏都快要掉了出来,冲上前一把抱过他的腰身:“封绍欠,你疯了?!掉下去怎么办?”
还他妈光着身子,这要真掉下去,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毁我一生清誉。
“我热……”
我探了探他的额头,似乎有点发烧,喝了酒又淋雨的人,最是容易风寒感冒。
“你听话点儿,回房间去。”
“我不回去!”他任性起来,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究竟想怎样?!”我快被他弄疯了,冲他吼了出来:“我到底欠你什么了?就会折腾我!你就他妈折腾我!!你有女朋友,你有关心你的人,你跑来我这里干什么?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我求你了封绍钦,别来找我了!”
最后我还是情绪失控,泪水不自觉的滚落。他安静了下,上前抱过他,轻拍着我的后背。
“宝宝乖,不哭。”
我深吸了口气擦掉了脸上的泪水:“那你跟我回房间去,别闹了成么?”
“嗯……”
他终于听话的跟我回了房间,拽着我不肯放手。
“陪陪我,今晚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心口窒息的疼,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模样是从未有过的脆弱,眼中的悲伤让人为之动容。
虽然不断警告着自己,别越界,别去太再乎他的一切,可是偏偏面对他的时候,所有的警告与意志通通不管用了。
我的意识控制我的心,我的心控制着身体,脑子现在所有的想法都是多余的。
那晚,我抱着他入眠,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清醒还是糊涂,说了很多很多话。
“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封鸣海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他的儿子。”
我静静的听着,他所有的话像在梦呓。
“后来他有了别的女人,为了让我妈同意离婚,那女人找了一些人强暴了我妈妈。”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浑身凉透,随后一阵阵发麻,听得胆颤心惊。
“他们想把我和妈妈赶出去,没多久我妈妈就病了,是艾滋病。我看着她一点点消瘦,一点点走向死亡,无能为力。”
“封绍钦……”
他拼命的强忍着不哭,浑身巨烈的颤抖着:“最终我妈妈在那个房间里,忍受不了这一切上吊自尽了。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发誓,将来我要做一个强者,强大到可以保护任何我想保护的人。”
害他妈妈的人,却是自己的父亲和父亲的小情人,即便报了仇又能怎样?他还是不会快乐,我以为他就是个浪荡子,没心没肺的,是他把自己藏得太深了么?
“哭出来吧,哭出来会舒服一点。”
我不知道他是太要强,还是不会哭,他瞪大着布满血丝的双眼,身子颤抖了很久,情绪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你已经做到了,现在的你,强大到没有人可以伤到。”
我低头,与他的眸子相遇,像是着了魔般,不知道是谁先吻了谁,如同干柴遇烈火,噼里啪啦的就燃了起来。
“封绍钦,我们不能这样……”我的声音带着祈求,我的意志在面对他的时候太薄弱,不能推开他,只能祈求让他推开我。
“给我……”他以吻缄封,疯狂的索取让我无力抵抗,只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浮木。
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就这样抱紧彼此吧,沉沦了今夜,放纵彼此……
趁他还未醒来的时候,我撑着身子从他怀里走下床,他有些发烧,此时天蒙蒙亮了,我穿了衣服出门,卖早餐的大叔大婶已开始起摊了。
我买了两份早餐,经过二十四小时国营药店时,买了感冒药回去。
看着空荡荡的床,我怔忡了几秒,手中的早餐和买来的药掉落在地,咽下喉间的苦涩……宋圣爱,你又犯贱了一次。
他没再来,甚至没有电话。几个月前投去巴黎国际时装学院的申请入学书有了结果,我被顺利的录取了。
这是早就预料的结果,不管如何与这人纠缠不清,我们终究要分道扬镳,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