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负坟笑道:“不是叫道衍吗?我刚刚才认识的
萧凡面色沉静道:“殿下可了解这个和尚?。
朱允坟瞧着萧凡无比严肃的神色,不由楞住,茫然的摇摇头。
萧凡叹了一声,道:“殿下小你若欲削藩,就必须要彻底了解你的敌人,包括你敌人属下的性格,爱好,实力等等,一切都要了解,这样才能知己知彼
“这个道衍到底是什么人?。朱允坟眼中浮出深思之色。
萧凡淡淡的笑道:“殿下欲削藩,首必削燕王,若欲削燕王。首必除去这个和尚,留着这个。人,必成大患”。朱允坟满脸深思的走了。
萧凡又将哭得几欲晕厥的萧画眉搀进了卧房,温声劝慰她几句后,萧画眉终于哭累了,抽噎着沉入了梦乡。
萧凡独自走出卧房,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暮春的夜晚,凉意深深,后院正中的桃树上,粉色的桃花已快调谢,地上铺着一层弥漫着淡香的花瓣落英,微风吹拂,落英旋转起舞,如同天使般妙曼的翩翩飞远,煞是眩目。
萧凡却无心欣赏这景色,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画眉是他内定的老婆,她若是常宁郡主。那么那个很萌很天真的朱奔坟岂不是成了自己的大舅子?这到还罢了,捏捏鼻子可以接受。
最让他纠结的是。燕王朱林好死不死的。竟成了他萧凡的岳父!
再加上萧凡与朱允坟肝胆相照的朋友关系,朱允坟与朱猪天生的敌对关系,萧凡与朱负坟同仇敌忾的关系,萧画眉与萧凡的夫妻关系,萧画眉与朱林的父女关系,萧凡与朱林既是翁婿又是敌人的关系”
乱了吗?
萧凡有种撞南墙把自己一头撞死拉倒的冲动,”
这些一团乱麻般的关系,今后该怎么处理才好?”一以下不算字数…
铺的伏笔,终于在今天抖出了包袱。
这里声明一下:历史上确有“常宁郡主。其人,而且她确实也是朱猪的幼女。
第一百二十章 隐形驸马
时已暮春,暖阁中的炭火早已撤去。阳光透进朱红色的窗根。洒在阁内三尺见方的龙案上。
朱元璋穿着一身明黄便服,腿上搭了一条薄薄的毛毯,他的头仰靠在椅背上,刚刚批复完奏本的他,此刻神色显得非常疲惫。
开春以后,他便感觉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这残破的身躯如同风中的残烛一般摇曳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风吹灭。
一个孤独的老人,静静的坐在屋子里,默默的到数着死亡临近的日子,这种感觉除了他自己,谁能体会得到其中的辛酸苦涩?
这些日子,每当他一闭眼,他的一生便如画卷一般缓缓回放,他想起那个遍地饿拜,赤地横尸的大灾之年,他想起家中长辈和哥哥们相继饿死,为了活命,他不得不出外当和尚。当乞丐,当反贼,他想起了这辈子被他打败过的敌人,陈友谅,张士诚,王保保,,
他更想起了这辈子畅快淋漓杀过的大臣名将,胡惟庸,宋源,傅友德,蓝玉……
敌人都已不在人世,战友也都已不在人世,世间敢称英雄者,唯他朱元樟耳。
如今英雄迟暮,鬓发斑白,一个人的权力再大,地位再尊,终究逃不过岁月淘沙,逃不过生老病死。
很快,他也许便要下去见那些曾经敌人和战友了。
朱元璋这辈子做过很多不该做的事,杀过很多不该杀人,是非对错,后人自会给他一个公正的评价,他并不在乎。
他担心的是,这朱明江山暗里危机四伏,他那单纯年幼的孙儿,能否真正继承这座江山,能否打造出一个光耀千古的大明盛世?
未来太不可测了,贵为皇帝者,亦无法预料未来会怎样。
近日来朱元璋不停的问自己,我还能为允坟做些什么?还有什么人是我不放心,势必诛之以绝后患的
想来想去,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总在眼前浮现。
朱林,他的四皇子,那个表面恭顺至极,背地里却野心勃勃的燕王。
朱元璋眼中迅速掠过一道凌厉的杀机,随即又消逝不见。
如果他是外臣,那么现在他早已死了千遍万遍。可惜,为何他偏偏是自己的儿子,而且是诸皇子中最出色,最有能力,在民间享有最高威望的儿子!
虎毒尚不食子,年已老迈的朱元璋又怎忍心向自己的亲儿子下毒手?外人眼中的朱元璋是残酷的,嗜杀的。冷血的,可朱元樟扪心自问,自己在皇子眼中却实实在在是个好父亲,好祖父,他做了那么多恶事,杀了那么多不该杀的人,目的不就是为了巩固朱家的江山吗?若他为了朱家的江山而弑子,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联该拿这个猪儿怎么办呢?
朱元樟轻轻揉着额头,陷入了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