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心中对她更多了几分爱怜,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竟然默默背负着连男人都无法背负的重压,忍着心中的煎熬和折磨每日强颜欢笑,甚至还要忍受心爱的男人的无尽猜疑和疏远,萧凡无法想象这么多的苦楚,这些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过,她的苦难也熬到头了。
有些事情本该由男人去承担的,既然接受了她,那就应该把她的苦难接过来,担在自己肩上,让她从此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人,这才是男人该做的事。
想到张红桥现在所受的折磨,萧凡眼里又浮上森然的杀机。
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他的女人亦当如此,有些人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萧凡在门口静静站了一会儿,转过身朝太虚的厢房走去。
时已深夜,太虚睡得正熟,房门虚掩着,萧凡轻轻一推就开。
这几日的奔波,再加上太虚前些日子连吃两回毒药,令他元气大伤,武功绝高的他居然没察觉萧凡进门,呼噜声仍旧打得震天响。
萧凡也不说话,搬了把椅子坐在太虚床前,然后默默盯着太虚那非常难看的睡相,一动不动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高手毕竟是高手,哪怕吃过毒药也不可能突然变成一只猪。
被人这样盯着,太虚立马便醒了,小眼睛警觉的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夜里闪闪发亮的眼睛。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自己独睡的厢房中,忽然多出一个人用绿幽幽的眼光看着他,如此惊悚恐怖的场景,饶是太虚武功高绝,也被吓得魂飞魄散,鸡皮疙瘩瞬间布满全身。
太虚身手确实高绝,眨眼间他便从床榻上直直的跳了起来,然后以一种非常难看的姿势整个人像蜘蛛侠似的贴在了墙上,远远看去跟年画似的,撕都撕不下来。
“色鬼安敢偷窥贫道睡觉,贫道法力高强,不怕我收了你吗?”太虚贴在墙上色厉内荏的哇哇大叫。
“师父好厉害”萧凡两眼冒星星使劲鼓掌,模样就跟小孩看耍猴似的,纯真的目光透着兴奋。
听出萧凡的声音,太虚整个人终于放松,两手劲力一泄,软软的倒在了床上。
“你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跑到我房里吓我你是嫌我活得太长了是吧?”缓过气的太虚暴跳如雷。
“师父,你刚才贴在墙上那一招,叫什么名堂?”萧凡充耳不闻太虚的咆哮,兴致勃勃的问道。
“壁虎游墙功……”
“你居然能从床上直接跳到墙上,怎么办到的?”半夜的萧凡很有求知欲。
太虚怒道:“狗急了还跳墙呢,狗能跳我为什么不能?”
“有道理……”
“你大半夜跑到我房里来干嘛?”
“欣赏师父的睡姿……”
“啊?”太虚捂住了胸,满脸惊恐。
“……顺便求师父帮个小忙。”
太虚怒道:“有病吧你?大半夜的要我帮什么忙?”
“回北平燕王府,救一个人,再杀一个人。”
太虚浑身一哆嗦,眼泪顿时下来了:“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为师我刚吃了毒药还没漱口呢,你忍心看我一个风烛残年又受了重伤的老人家再入那凶险的虎狼之地吗?”
“师父又谦虚了,爬墙爬得这么利落,哪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呀……”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