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一楞,接着点头道:“不错,双方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过不了多久,便要动刀兵了……”
京师西郊皇家马场旁的讲武堂第一批学员已经顺利结业,由兵部委派到各地千户所,两千多名百户,总旗充入大明军中,中低级将领的能力强化,对暮气渐深的大明军队绝对能起到以点带面的积极作用,再加上如今兵部下令军户不必务农,全力操练,武举考试高中的数百名武举人也被兵部委派了职司,充入军中任职,至此,萧凡一力推行的军制变法已初见成效,三管齐下,大明军队的战力自然大大提高。
军队的战力提高了,接下来,也该是图穷匕见之时,朝廷与燕王之战,在所难免。
陈莺儿幽幽一叹,道:“三位姐姐足不出户,自是不知天下局势,而我却是终日在外经商,知道的比她们多一些,相公,若是朝廷与藩王开战,天子是否会任你为主帅出战?”
萧凡苦笑,这是基本跑不了的,朱元璋为了巩固皇权,不使朱姓江山受到外臣威胁,一大批能征善战的开国武将借由胡蓝两案被诛杀殆尽,或有幸存者,亦惶惶抑郁病死,唯剩长兴侯耿炳文,武定侯郭英这两位长于固守,不善征战的老将,而年轻一辈的武将中,盛庸,平安二人勇武有余,智谋不足,李景隆,徐辉祖这样的功勋之后则更是无能平庸,洪武朝扬文抑武的国策这个时候终于显示出它的后果,战事即启之时,竟连一员能统率三军的主帅人选都找不出,不能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而萧凡虽是文官出身,可于朝政多有建设,奉旨出巡北平时,率三千弱旅孤军深入草原,将鞑子大营闹得天翻地覆的同时,居然还能全身而退,这样的战功摆在面前,而且他还是天子最宠信的近臣,军制变法一事由他一力推行,更要命的是,他头上还挂着一个武状元耀眼光环……
高矮胖瘦如此合适的主帅上哪去找?
朝廷若与燕王开战,主帅人选舍他其谁?朱允炆和满朝文武怎么可能会漏掉他?
这就是做人太出色的罪过啊……
陈莺儿雪白的玉臂缓缓勾上萧凡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轻诉:“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相公,莺儿等了你这么久,好不容易得偿夙愿,怎忍与你相离?相公,莺儿愿和你一起同生共死……”
萧凡一惊,急忙正色道:“不可这是打仗,不是出去游玩,会死人的你一个妇道人家别瞎掺和,好好待在家中,莫行鲁莽之事。”
陈莺儿微微嘟起了嘴,撒娇道:“相公出征,莺儿为相公调集粮草,运送辎重,有什么不对吗?莺儿这几年走南闯北,积累了不少世故经历,相公若是为战事烦心之时,莺儿还可以帮你出出主意,想想办法,至不济……相公心火旺盛之时,莺儿……莺儿亦可在军帐之中自荐枕席,为相公……为相公稍泄心火……”
陈莺儿说着说着,声音愈发细微,娇羞不胜却又勇敢的伸出纤手,悄然握住萧凡下身那一团火热……
“噢——”萧凡似快乐似痛苦的呻吟一声,挣扎道:“你……少来这套,使美人计也没用,战争不关女人的事,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京师,哪儿也不准去……噢,大力一点……”
陈莺儿抿嘴一笑,轻轻揭过此事不提,凑在萧凡耳边悄声道:“相公……又想了么?”
萧凡咬牙使劲点头。
陈莺儿笑颜妩媚,尽显女人成熟风情,香舌慢慢舔着嘴唇,眼如媚丝缓缓道:“那……相公喜不喜欢新奇的花样?”
“什……什么新奇花样?”
陈莺儿俏面血红,忍住羞怯慢慢转过身,半跪在床榻上,白嫩圆润的丰满香臀羞然对着萧凡,捂着娇羞无限的俏脸,轻声道:“相公,莺儿想给相公生个孩子,画眉妹妹说,这个姿势……比较容易让女子受孕……”
萧凡灵台一清,愕然道:“画眉怎么知道这些?”
“我也不知,反正……反正画眉妹妹最近老是寻些道家房中术的书籍,看得很认真,而且……而且还经常召集我们姐妹,偷偷的开会,讨论如何给咱们萧家生儿育女之事,画眉妹妹说……我们身负为萧家开枝散叶的重任,我们姐妹与相公欢好之时,必须……必须要用这种姿势……”
说完陈莺儿将头埋在枕头里,羞得再也不敢抬起头了。
萧凡哭笑不得:“画眉还真是……尽职尽责啊。”
家有大妇如斯,真是三生有幸,我堂堂诚毅侯爷成什么了?萧家的种马?从此和四位漂亮的小母马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身前的小母马娇躯一阵轻颤,白嫩的香臀高高抬起,滑如绸缎的皮肤却冒出一片鸡皮疙瘩,一声轻轻的低吟悠悠发自她的嘴唇间,勾魂夺魄。
萧凡坏坏的笑了。
“莺儿可曾听过一句诗?‘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菊花;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羞意无限,待郎采撷的陈莺儿微微一楞,道:“这是南朝陈后主的诗,相公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萧凡嘿嘿一笑,接着提枪一刺……
陈莺儿一声痛叫:“啊……相公,捅……捅错了……”
“没错,狡兔有三窟,好女人,也一样……”
“你……你真是不折不扣的混蛋……”陈莺儿又痛又气,反手狠狠捶打着他。
微风入幔帐,又是满室春色无边。
同是高高在上,一呼万应,却同人不同命,萧凡坠入温柔乡乐不思蜀的时候,朱允炆却陷入了痛苦的纠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