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宋挽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孙江月第一个站出来指责。
“阿宴,听王姨说,是宋挽给你奶奶吃了降血压的药,亏奶奶还那么疼她,她居然都不知道老人家有脑血管狭窄。”
宋挽确实对老太太的病情不了解,只知道她身上有些病痛。
白芷听到这话惊讶说道:“天啦,宋挽你这是想要害死奶奶吗?如果奶奶血压过低会增加患缺血性脑中风的风险,严重会死人的。”
孙江月紧接着又道:“奶奶房间不是早就检查过,不能放降血压的药,宋挽,难道这是你自己拿来的?”
这个罪名可不小,宋挽连忙摇头。
“不是,我去奶奶房间的时候看她打不开药瓶,我当时就帮她打开,但是我不知道情况会那么严重。”
就算她这样说,也不能让孙江月信服,反倒是更生气。
“但凡你有照顾老人的经验,就知道老人家容易记混,你好歹也该问一问她吃什么药,就能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白芷又添油加醋符合:“还以为奶奶那么疼你,最起码你知道她的情况,你这样真是让老人家很寒心。”
宋挽心里自责得不得了,要是早知道这个情况,她肯定会提前问清楚。
现在说不知道,就像是在推卸责任。
她此刻都不敢看傅时宴的表情,肯定是对她很失望。
就在宋挽不知所措的时候,听到傅时宴出声。
“我也不知道。”
傅时宴的话打破眼下的僵局,引得孙江月极为不满。
她快步上前拉了拉傅时宴的手,小声呵斥:“奶奶那么疼你,这种话你能说出口吗!”
刚才训斥宋挽的时候,巴不得整个医院的人都听到,现在和自己儿子说话,生害怕他被人责备。
傅时宴微微皱着眉头,说了句公道话。
“奶奶平日住在别院,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病情,挽挽进屋看到她吃药帮忙,这个合情合理,换做是我也会这样,你们犯不着抓着不放。”
没想到傅时宴非但没怪她还帮她说话,宋挽心头一片温暖。
她看向傅时宴,奈何自己眼眶全是泪雾,已经看不清他的摸样。
孙江月听到他这么说也不好继续怪罪下去,只会显得自己咄咄逼人。
但是白芷却斗胆提出:“阿宴说的话很对,不知者无罪,但是刚才月姨说房间不能放降血压的药,这药又是从哪儿来的?”
话题又转回来,孙江月看向王姨。
“王阿姨,你一直在照顾老太太,你仔细想一想,你们带了降压药回来吗?”
王姨笃定摇头:“夫人,我记得很清楚,我们没有带过这种药回来,六年前老太太也是因为误食降压药导致晕倒,老爷子早就禁止这种药进家门。”
气氛因为这番话再次严肃起来,矛头也再次指向宋挽。
就算她不知道老太太的病情,但是这药是她亲自喂老太太服下是事实。
孙江月再问:“那是你亲眼看到宋挽把这个药拿给奶奶吃的吗!”
王姨思考片刻回道:“我并没有亲眼看到太太喂药,但是桌上被打开的药是她从楼下拿上来的,但我之前并没有在老夫人房间看到过这种药瓶。”
这话一出问题就严重了,傅时宴一脸震惊看向她。
“挽挽,那瓶药你是从哪里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