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跟随先帝征战天下,辛苦得来,万不可将自己的老本忘掉。开元城紧邻升平大草原,父王时常带着我们在草原驰骋,要我们不失却当年的风气!”
伯赏炙长叹一声,脸上露出神往的表情:“当年夜叉王率领我闪族纵横炎黄大陆,何等的雄风,伯赏炙只恨自己晚生了两百年,不能跟随王爷和圣祖一起征战天下,亲眼目睹圣祖和王爷的风采和绝世神功,想起来就觉得遗憾!唉,只可惜如今又有谁还记得当年征战的苦处?
“看看我闪族如今的样子,百族分裂,互相争斗,想起来就让人感到心痛!梁王曾经教导我们:只有团结的闪族才是一个强大的闪族。
“圣祖和王爷没有半点的瞧不起我们,反而一力扶持,两百年来,我闪族的生活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可是这安逸却让人颓废,子车一族当年何等的威风,可是现在……”
白衣骑士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惆怅之色,沉默了一会,无奈的说道:“当年圣祖说过,百年基业,以法治国。当年圣祖在我朝推行刑法,为的就是让我朝永远的雄立炎黄,可是如今,皇上崇尚礼法,推崇以儒礼治国,身边一群小人聚在身边,投其所好,以致皇上已经忘记了当年圣祖的祖训,我朝乱势将起!皇上虽然武功高强,但是这治国之道,却差了圣祖许多呀!”
两人在营地前一阵黯然神伤,久久没有开口。
好半天,伯赏炙爽朗一笑:“呵呵,你看,我们在这里说这些干什么?都是老臣不好,牵了这个话头,让殿下也伤感了起来,实在是罪过,快快,我们帐篷中说话!”
白衣骑士俏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爽朗的说道:“哪里,伯赏大叔眼光独到,见识更是高人一等,侄女在这里聆听一会,已经深感受益颇多,哪里有什么罪过?大叔如果再如此客气,那就是不把侄女当成一家人了!大叔先请!”
“殿下请!”伯赏炙连忙客气道。
“哎,大叔,我们不要在这里讲这些俗礼,你我一起!”白衣骑士拉着伯赏炙大步走进了营地。
炎黄历一八六五年,修罗帝国皇帝许盈登基,史称成帝。
许盈自幼崇尚儒学,讲究要以王道治理天下,任用国师邴放等一干外戚,朝中的大权逐渐旁落。
虽然许盈也是一个英明之人,但是由于天齐亲王梁昆和铁血亲王陆怜阳都坚决反对以儒礼治天下,所以在邴放等人的挑拨下,逐渐疏远了梁、陆等一干重臣,使得朝廷党派林立,修罗帝国早年的兴盛已渐渐的远去。
而闪族当年由于跟随梁兴征战天下,子车部落两百年来始终稳坐族长之位,养尊处优,竟使得子车一族渐渐没落,他们的话语再也无法在草原上起到一言九鼎的作用,如果没有伯赏几个部落的大力支持,恐怕也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族长了!
天齐王梁昆乃是闪族世袭的长老,他知道闪族的安定,将会影响到整个帝国的命运,而且梁氏一族在闪族享有极高的声誉,为了稳定闪族,防止修罗帝国的混乱,梁昆密令自己的女儿梁湛前往闪族,照会伯赏等族,着令他们秘密整备军马,以应付不测发生。
梁湛,在性格上俨然其先祖梁战转生,自小酷爱武功,得祖父梁清亲授,并为她打通全身经脉,洗髓易经,而且梁湛性格刚强,大有男儿之风,年龄虽然仅二九年华,但是功力之深,在梁家已是翘楚,比之梁昆,也仅差数筹。
梁昆时常感叹,若梁湛身为男儿,必将光大门庭!
此次梁湛以狩猎探亲为名,来到了闪族草原,在拜访了子车部落之后,就匆匆的来到伯赏部落,毕竟如今的伯赏部落,才是闪族草原中最为强大的部落。
走进大帐,梁湛和伯赏炙客套了一番,分宾主坐下以后,女婢奉上酥油茶,伯赏炙示意女婢退下,帐中只剩下了两人。
梁湛端起酥油茶,喝了一口,扭头打量大帐,奇怪的问道:“大叔,怎么不见木莲妹妹?”
伯赏炙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一副愁容,长叹一声道:“唉,这个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六年前她身陷碧磷洞,脱困而出以后,就是一副愁苦的样子,六年来没有开口笑过,整天的无精打采,手里捧着一件布衣,在大草原上游荡,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问她,她也不开口,逼急了,她就给我甩一个脸色,跑出营地,一连数天不归,殿下你说,这个丫头是不是被魔鬼迷了心窍?”
梁湛感到有些奇怪,问道:“大叔,侄女只听说木莲妹妹深入到了呼言玛隆山中,一个月以后自行脱困而出,但是一直不知道这个中到底是怎样的经过,大叔能否告诉侄女,也许侄女能够帮助一二!”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当年她和我部落中的一个少年勇士跑到了山中,恰逢雪崩,两人躲进了碧磷洞中,后来在洞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可是,木莲这丫头是一个人出来的,手中拿着一件布衣。
“自此,这丫头功力大增,我这部落中最强的勇士也仅能在她手下走上五十招,真力之强悍,我都感到惊奇!殿下,也不瞒你,她如今的内力之强悍,较之老臣也不差多少!我问她,她就是不说。
“六年了,她以前的活泼可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多少部落的勇士来向她求亲,都被她拒绝,如果把她惹急了,一顿乱打,将求亲的人打出营地!老臣心里着急呀,殿下你说,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呀!”
伯赏炙说着,脸上呈现出忧虑的神色。
听完了伯赏炙的话,梁湛多少有了一些了解,问道:“那和木莲一起入山的少年是什么人?”
“是个傻小子!”伯赏炙说道:“这个憨小子叫做司马啸天,来历不甚清楚,一身古怪的神力,而且为人极为忠厚。当年我在商牟部落看到他,这个小子只有十岁,却抡起一把八十斤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