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将领你看我,我看你,好半天,刚才说话的百户结巴着说道:“启禀将军,我们查了一下,不过没有人承认。据哨兵说,昨夜有不少的飞鸟曾停在营中……”
班结昆桑反手一鞭抽了过去,暴怒的吼道:“你难道要告诉我是鸟点的火?那不是鸟火?哇操,你以为老子不认识字,就糊弄老子!”
“末将不敢,不过昨夜除了大批的飞鸟降落营中之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的异象!”那百户忍着刺骨的疼痛,惶恐的说道,脸上不敢有半点的怒气。
“算了,算了!”班结昆桑烦恼的甩了甩头,对身后的众将说道:“点齐兵马,立刻杀向九危山!”
“将军!”一名将领低声叫了一声。
“什么事情?”班结昆桑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那将领看了看身边的人,嚅嗫的说道:“将军,我军昨夜战马被惊走许多,如今大约不到四千匹……”
班结昆桑懊恼的将头上的亮银盔摘下,挠了挠头,这么复杂的局面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在他征战生涯之中,几乎都是真刀真枪的拼杀,以前像这样的情况,都是由子车良出面解决,如今轮到他来做主,真的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咬了咬牙,几乎是怒吼着低声说道:“给我传令三军,有马匹的随我杀向九危山,没有马匹的就地寻找,征用附近部落中的马匹,然后给我跟上!”
“将军,这样……如果那些部落不愿意的话,怎么办?”
“给我杀!谁敢阻止,就立刻给我杀!”班结昆桑寒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冷厉的寒芒。
那名将领虽然感到有些不妥,但是却不敢再多说什么,立刻传令下去。
“他妈的,真是见鬼了!好端端的碰到这个鸟火……”班结昆桑低声咒骂着,回头对身边的亲兵大声说道:“走,给我杀向九危山,老子今天要好好的出口心中的邪气!”
话音一落,他一马当先,疾驰而去。
身后铁骑四蹄飞扬,荡起滚滚的尘烟,紧随班结昆桑飞驰而去!
急行军一个时辰,前方的斥候军突然来报,前方出现敌踪。
班结昆桑立刻勒住了马头,手执长枪,向远处眺望,身后铁骑瞬间摆好了阵势,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大战。
一阵浓烟滚动,一支人马自尘烟中杀将出来。
为首的一人,年龄大约在十七八岁,齿白唇红,一身亮银软甲,胯下一匹白龙战驹,显出了飒爽的英姿。
他手中执一把寒光闪烁不止的大戟,月牙飞闪寒芒,人马方一显身,立刻让人感到眼前一亮,就连班结昆桑也心中暗叫此人风姿不凡,但是当他看到那白马小将身后的众人,不由得哑然失笑。
在那小将的身后,大约有三百余人,都是典型的闪族游骑打扮,身上破衣烂甲,显得格外的狼狈。
班结昆桑扭头对身后的将领说道:“呵呵,这就是龙巢兵马吗?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人物,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族长要我率领五千人马,实在是高看了这些家伙,呵呵,其实两千人我就可以踏平九危山!”
身后的众将看到眼前兵将,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此刻那少年小将勒马在阵前,手中亮银大戟遥指,大声喝道:“喂,对面谁是班结昆桑?”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班结昆桑催马杀出,手中寒冰枪半隐身后,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白马小将打量了一下班结昆桑,冷声问道:“你就是班结昆桑?呵呵,原以为是什么人物,不过是个莽夫!大哥实在是高看了你,记住,杀你之人乃是九危山铁骑雄鹰二十八宿之一,张月魔豹,赫连东张!”
话音未落,他身体微微低沉,人马骤然间宛若合体一般,亮银大戟与手臂一线,单手握大戟中央,飞扑班结昆桑。
他人还未到,庞然劲气已然向班结昆桑袭来。
看着眼前赫连东张那与众不同的握戟方式,班结昆桑眉头微微一皱。但是依旧是一副轻松神情,手中大枪依旧隐于身后,纵马飞驰,口中大叫着:“无知的小儿,就让爷爷给你上一课,什么才是真正的骑战!”胯下大宛良驹如同闪电,话音未落,两人已经接近。
赫连东张手中大戟在骤然间一颤,手腕轻转,戟身化出数道虚影,夹着真气的呼啸,将班结昆桑牢牢的锁在戟影之中。
“小孩子的玩意!”班结昆桑带着不屑神情,寒冰枪在一个诡异角度闪电刺出,在虚影之中准确击在月牙之上。
只听一声清脆的鸣响,亮银大戟顿时被班结昆桑的长枪荡开,憧憧的戟影在瞬间消失。
赫连只觉得一股庞然劲气自亮银大戟传来,带着森寒诡谲的力量直撼肺腑,脸色不由微微的一变。
两人错马而行,赫连右手在瞬间握住戟柄,大喝一声,大戟骤然分成两端,成为一把短戟,一把铁鞭,右手反手一抡,铁鞭带着风声砸向班结昆桑。
班结昆桑没有想到赫连竟然会有如此的变化,猝不及防下,身体在马背上做出一个怪异的翻转,伏身下挫,但是动作还是有些缓慢,铛的一声,头上的亮银盔被打了下来。
班结昆桑大怒,错马回身,大枪舞成千朵梨花,带着森寒劲气扑击赫连。
赫连东张脸上丝毫不见半点的畏惧之色,铁鞭与短戟一合,重新做成大戟,迎向班结昆桑。
一时间八蹄飞扬,战马咆哮,两人战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