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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2页）

静静地注视着掌心里的小手，像逗小孩般轻轻拍打而抚摸，母亲的目光，轻柔、温暖，同时蕴含着一丝童真。

源于骨肉之缘，血浓于水的宠溺。

“妈~你说，我还能把成绩提上来吗？”

她妈低下双眸，注视着她在中长黑碎发遮掩下的额头，轻轻地勾起了嘴角，道：“妈啊，只相信一个真理，付出多少，就能收获多少。”

在这极度温馨的气氛下，似乎懒得动脑筋去想，叶采不满似的撅了撅嘴，道：“我觉得提不起来，反正，高一的时候，我几乎就没翻过书，学习，对现在的我来说，就像个……”

她翻起眸子，斟酌片刻，大抵回忆不起什么恰当而巧妙的形容词，不由郁闷的扁了扁嘴，道：“反正吧，我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对学习，已经绝望了。”

“嗯，不愧是我的孩子，有自知之明，懂得知难而退。”老妈点头称赞道。

“妈~”扁起嘴，叶采羞恼而颠怪，抬手佯装打老妈。

老妈调笑道：“生什么气？妈说的，可都是客观事实。”

叶采撅起了嘴，丢去一个懒得搭理的白眼。

浅吸一口气，老妈回忆着，慢条斯理道：“小采啊，妈，其实并不了解你，你以前吧，太自闭，妈猜不透你的心思。嗯……所以，我忽然觉得，你变成了女孩纸，倒也并不一定是件坏事……有时候，在父母眼中，他们宁愿自己的孩子，不论多大的年纪，都能无所顾忌的，在他们怀中撒娇，其实啊，父母也想做个单纯的孩子，但身为长辈，年纪越大，越感到寂寞，所以，唉……”

叶采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注视着老妈莫名的摇头苦笑。

老妈低下脸，收敛哀愁仪态，抬起眸子，暖笑道：“妈给你说个故事，要不要听？”

叶采愣了愣，寻思着故事的来源，寻思不透，索性听一步，想一步，她点点头，然后倚躺在老妈怀中，扭了扭身姿，换了个舒适的睡姿。

气氛，恬静下来。

“以前啊，有个飞机上的乘务员，嗯，哼哼，也就是漂亮的空姐。她吧，挺喜欢她当时的工作，生活很充实，也很满足。可后来，有一次航班上，来了个被通缉的火药贩子，他啊，把那些客户名单之类的罪证，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了那个空姐的旅行箱里。恰好，追踪他的刑警，也在这趟航班上，人是抓到了，但罪证没找着。那个刑警很固执，满飞机到处找，然后就在那个空姐的旅行包里找到了。下了飞机，刑警说空姐有共犯的嫌疑，要被带走调查审问，哼哼……他啊，不通情面，我到现在都有点烦他，额，咳咳……”

叶采一脸鄙夷，趁机打岔道：“还漂亮的空姐咧，哼嘻嘻……”

老妈脸一红，拍她屁股，抿了抿唇，困窘上拉下一脸郑重，道：“吭吭，还听不听？接下来我给你说点励志的，怎么样？”

“说呗，反正我睡不着。”叶采抿了抿嘴角，屁股扭一扭，又往老妈怀中挤了挤。

老妈深吸一口气，沉吟片刻，道：“总之呢，那个空姐的生活，彻底被那个警察打乱了，带着烦躁的心情去上班，结果捅出了很多岔子，经常被投诉，同时啊，那个警察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所以空姐很烦呐，索性就辞掉了工作，赖上了那个警察，找上门，跟他说，工作被你搞没了，必须赔偿经济损失费，不然没完……”

说到这，老妈又不禁笑了起来，似乎在感慨当年的天真与娇气，深吸一口气顺势抿紧嘴，眸中情愫，渐渐化为哀伤的缅怀。

注视着老妈端丽的仪态，叶采也不由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见老妈似乎缅怀过深，急忙呼唤道：“快说快说，快说后来怎么样了？”

老妈笑了笑，很满足也很得意，故弄玄虚似的扬了扬眉，道：“想听啊？”

“嗯嗯。”叶采忙不迭点头。

理了理思绪，老妈追忆道：“也就是，二十年多前的事儿吧，记不大清楚了，不过，我还记得，你爸是除了你外公以外，第一个动手打我的男人。”

“为什么啊？老爸为什么要打你啊？”

叶采万分不理解似的睁大双眼，忽然眼珠一转，神态邪恶起来，双眼一眯，透出一抹“我懂你”的坏坏眼神，抿着唇哼哼的坏笑起来。

老妈给了她个啼笑皆非的白眼，道：“瞎想什么呢？这么多年来，他也就打了我一次，而且当时，我和他还没确定关系呢。”

“哦……”没听到坏坏的消息，叶采表示沮丧，兴致几乎全无。

老妈微微抬起眸，追忆着，又道：“当时吧，具体是因为我缠着他要赔偿，他死活不给，反正他也挺吝啬的，后来他出来调查什么个案子，让我一打岔，他差点跳了起来，直接给我了一巴掌，当时在大马路上啊，那么多人看着呢，我当时搁不下脸，就拽着他喊他老公，要他不要不管我，他当时啊，摇头跺脚的差点就疯了，不过后来还是丢下我调查案子去了……”

“咦~好差劲啊，叶长虎那吊毛。”叶采满脸鄙夷的吐槽道。

老妈又打她屁股，然后又给个哭笑不得的白眼，道：“其实是我无理取闹了，那件案子关系重大，他当时正琢磨到关键地方，让我一打岔还不就走神了呗，之后怎么都想不起来，还不就跳脚啦？”

“哦……这样啊。”叶采故作老态的点头思索道。

“他这人是个急性子，当时啊，他根本就不想搭理我……”老妈笑了笑，道：“不过啊，他还是没出你妈的手掌心，被他打了之后，我立即就回家跟爸妈哭诉，爸妈一听特别生气，招呼了一大片街坊邻居，要为我主持公道，那声势，浩浩荡荡的，就差没搞出个白布红字挂到公安局门口咯。”

老妈说到这，洋洋得意似的仰起了脸，见叶采一脸诧异，不由更加得意，抿着唇美美的笑了起来。

“后来呢？”

“后来啊，嗯……公安局就派人出面协调呗，但咱们的队伍立场坚定，不管官多大，派谁来都没用。所以啊，最后还是你爸出来了，站在咱们面前，别着脸一声不吭，领导把他一推，他才满不情愿的道了个歉。但你说我能接受吗？不能啊，他那态度，搁谁谁会接受啊？而且我当时根本就气不过，具体是为了追讨什么，也想不起来，反正他道了歉之后，我还跟他闹，不过我的队伍都散了，父母站在旁边，很尴尬啊。额，最后，是你爸，被人出了一主意，就请我家吃饭。到了饭馆，我爸妈一个劲的声讨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估摸着是那个给他出谋划策的人说了什么歪心思，他没那个犟劲了，脸红得很，我爸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顶嘴。结果吧，我爸妈几句一吹，又把下一次饭局定下来了。”

叶采见老妈一脸唏嘘感概，顺势一本正经的吹捧道：“哇塞，这么厉害？”

“那可不是？”老妈笑了笑，也就这么一打岔，心思回到了正题，措辞片刻，道：“最后吧，我彻底成了个靠山吃山啃父母的宅女，不过爸妈也不怪我，反正你爸没事就往我这跑，又是提吃的又是提喝的，一来二去的……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