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是给人的,你不配。”柳叙白单手一扬,直接将从念文的右臂斩伤,“反正在你们看来,我不早就是与魔道为伍的悖逆之人了吗?那我今日就坐实了名头。”
“从今而后,你们在我面前无理可讲。”
“我要你死,你就活不过今刻。”
“不服,就做鬼来找我理论!”
从前自己总是敛着来,不想招惹太多是非,所以这好脾气的名头也远近闻名,可神域一行之后,柳叙白便不想再与这些居心叵测的卑劣之人多费口舌,道理已经讲的太多了,如果说不听,那就直接打服,如果刀剑之下还不听劝,就不必留情,杀了了事。
柳叙白再一次将剑指向从念文,“你只有三个数的时间。”手中的长剑注力已满,从念文见状连滚打趴的站了起来,直接唤出六个丹鼎在身前结成一道网阵,而后咆哮道:“丹心宗弟子,入阵!”
“你们难道都打算让这个疯子得逞吗?不想死的,通通来这里一起御敌!”此言是说给罗卉等人听的,做贼心虚的仙门宗主都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柳叙白固然可怕,但是若不反抗,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结局。
他的号召还是动摇了不少人,更多的仙门开始汇聚到从念文的阵列之中,广场之上顷刻间人满为患。
自不量力,看来还打算负隅顽抗啊,柳叙白任由其他宗门的弟子从身旁走过也不加阻止,直到阵法结成后,柳叙白才缓下台阶。
“三。”他微笑的喊出第一个数,在所有弟子看来,这计数犹如索命梵音,待数字喊尽,他们的生命也会引来终结,可从念文与诸位宗主命令当前,谁也不敢退,只得僵在原地尽力维持阵型不散。
“二。”柳叙白单手一挥,制止身后打算出手援助的宁芙与何欢,他轻步下梯,目光中的柔和也开始轮换为狠绝。
阵法内突射出万道灵光,带起周遭浮雪,如流星一般向着柳叙白攻来,柳叙白单背一手,垂落的眼眸忽而上望睁大,那些灵光便直接在他的身前凝滞停立,扶光剑意未发,萦空半刻之后便径直撞向了那众人气力结下的大阵。
一击之下,阵中之人已有些摇摆不定,有些段位不高的弟子直接跪倒在了阵中昏迷不醒,要想昔时柳叙白曾一剑劈开了深泽迷渊的封印禁制,此阵远不如那封印牢实,有人存活便说明柳叙白还是留了分寸,这最后的警告。
“一。”最后一个字音刚出,柳叙白便持剑反握,侧身一抛,剑身灵光乍显,直接穿透了那不堪一击的阵法扎在了从念文的心口,六个丹鼎应声炸裂,阵中之人被这两种力道的夹击震的负伤累累。
从念文还没在说出一句话,身体便应承载不了这充盈的灵力而爆裂开来,血肉横飞的场景,令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仙门宗主们都不敢在作声,只得东倒西歪的看着柳叙白,面如死灰。
柳叙白看了一眼这帮乌合之众,便继续道:“看来狗急跳墙的人还是占多数啊。”他将扶光剑收回,而后把剑刃上沾染的鲜血擦蹭在罗卉身上。
“罗堂主,到你了,说说看,还有多少人参与?”
“一个名字,换一秒。”
第三百二十章严惩不贷
“我说我说,雷平松、晦如山、邱遏,我只知道这些,便是杀了我,我也再说不出名字了。”罗卉看着柳叙白的剑尖对着自己的心口打转,便彻底慌了神,刚才的反抗无异于是暴露了所有参与者,既然自己活不了,那么旁人也别想好。
几人听闻罗卉将他们的名讳说出,便转身想要逃跑,御剑之势刚起,宁芙便给身旁的方茗薇使了个眼色,她便直接号令镜湖小筑的弟子将其围了起来,看几人和携带的弟子还打算反抗,何欢便让归云府的人马也列队围绕,两层严密的围困之下,他们只得缴械投降。
“不错,总算说了些有用的。”柳叙白将扶光剑撤回,正巧,此刻凌灵赶到,已经把犯案之人都悉数带到,众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看他们衣不蔽体,身上还挂着冰凌,便知凌灵定是将他们晾在了哪个雪原之上让他们忍饥受冻。
“师兄?”凌灵看着柳叙白也愣了一下,她虽疑惑但是却没多问,毕竟比起柳叙白现在的状态,处理这些作乱者才更为重要。
“嗯,将他们都带过来。”柳叙白看着凌灵身后的瑟瑟发抖的众人,便又道:“那些是打算对羽浮不轨的?”
凌灵闻言便扬手一抬,素问便将四个已经被殴打的创伤满身的人拖了过来,他们都已经无法正常站立,爬在地上仰视着柳叙白。
柳叙白看都没看,直接一脚踩在其中一人已经冻硬的双腿上,足尖一用力,膝盖便传来碎裂的声音,那人伸手想要抚住自己受伤的患处,柳叙白扶光剑下刺,直接戳断了他的一只手臂,惨叫之音回荡在整个天外天。
“就你们这幅德行,也敢称名门正派,一方正统?”
“欺辱我的门下,是不是太不把我柳叙白放在眼里了?”
柳叙白踩踏在那人的胸骨之上,施力一压,那噼里啪啦的骨裂之声便此起彼伏,那人虚弱的身体显然已经受不住这样的摧残,再接连突出几口血沫之后,便断了气息。
他走到第二个人面前,此人目睹了柳叙白刚才的做法,心知自己肯定也再劫难逃,便奋力向外爬窜,柳叙白快步追出,抬腿纵劈在了那人头上,干净的白靴瞬间被迸溅的脑浆与血水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