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一个质子?他给你下了什么迷药,至于让你连江山都不要就要他!”沈潋自是不明白柳叙白对于沈凛的重要性,在他看来沈凛简直蠢的出奇,所以撕心裂肺吼叫着质问道。
“你和柳涣言一样,满脑子都是皇权富贵,怎么会懂这我与他之前的情谊,他的重要远超你所认知的一切。”
“尽管他柔弱,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但是他也未曾屈服,尤其是像尔等这样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皇室贵族,以为糟践他就可以让他沦为你的掌中物,你们当真是小瞧了他。”
“他宁死,也不会低头,便是粉身碎骨,也不会被他人掌控。”
“池鳞遇风,随雨化龙。”
“这才是柳叙白,你们从未见过的柳叙白!”
“古恒有你,琉蓉有柳涣言,这天下怎能安宁?只有像他这样深知疾苦的人,才配稳坐高台,我尚不能与其比肩,你们这群腌臜之人又是哪里来的自信。”
沈凛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在他的心里,柳叙白不该受这样的冷遇与侮辱,他慈心善意,悲悯怀众,理应被人奉于九天之上,而不是被这等下作之人踩在脚下践踏。
“所以,沈潋,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会让你知道,你今天的决定是何等愚蠢。”沈凛没再和他废话,而是直接将沈潋剩余的肢体切落,大片的鲜血侵染地面,任由沈潋痛苦的大叫沈凛也面不改色。
没有人可以这样冒犯的他心中的神明,他的师尊,没有人。
沈凛先将已经被削成人棍的沈潋扔出了虚云空间,然后把门外还在燃烧的红莲业火收回,沈凛有些后悔,早知道应该也将柳涣言做成人彘,让他和沈潋一起用余生忏悔他们做过的事,还是让他死的太痛快了,他回屋将柳叙白抱起,将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他的身上,然后低吻着他的额头:“琅環君,我们回家。”
临行前,沈凛将这个空间的一切付之一炬,唐韵这个仇他记下了,下次再见到他,新仇旧恨一起算。
在东宫大殿门外等候的江绰来回踱步,他看到沈凛刚才着急的样子十分想去协助,但沈凛让他们在外候命,自己也不敢擅闯,这是沈修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也匆匆赶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派兵围了东宫?”沈修见大殿的大门紧闭,想要冲上前去开门,却被江绰阻拦,“九殿下失踪,好像是同太子有关,殿下封了大殿命所有人不得进入。”
“这才太平了几天,太子是得了失心疯了吗?明知道柳叙白是兄长的禁忌还去触碰,不要命了?”
沈修有时候也觉得沈潋脑子里似乎是缺根筋,沈凛这么多年虽说是架空了他,但是也没有苛待,到时候等老皇帝过世,也依旧会让他继承大统。
但沈潋总是不满足,以他的才智做个守城之主都算抬举他,仗着自己嫡出就总想要独权,古恒若是交给他,不就等着灭亡吗?
“太子若真的动了九殿下,以我家王爷的脾气,这东宫易主肯定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江绰叹息道,沈潋的不自量力满朝文武都心知肚明,所以也才会选择追随宁王,也只有那些迂腐的老臣才会觉得沈潋当政才是正统,可惜沈凛并不想坐那把帝王的龙座,不然这东宫哪里还有沈潋的位置。
“江绰,进来!”听到沈凛的声音,江绰急忙将大门推开,沈修也跟着走了进去,只见沈凛抱着柳叙白站在殿中,一旁躺着血肉模糊的沈潋。
“兄……兄长?你这是……”沈修看着地上已经四肢全无昏厥过去的沈潋,发出一声轻微的试探,虽然说沈潋死不足惜,但直接让他变成了这副惨状沈修还是没有想到的。
江绰看向沈凛怀中的柳叙白,虽然被披风盖着,但是脖颈处清晰的淤痕暴露在外,想来沈潋应该是对柳叙白欲行不轨,所以才让沈凛如此愤怒。
“这人彘我只做了一半,后面的还烦劳你帮忙完成了。”沈凛对沈修吩咐道,他转头对江绰说:“传令下去,等过完年节,就让戍守在姜川的兵马集结,与琉蓉的停战盟约就此作废,无论他们提出什么条件,全数拒绝,我要踏平上御都。”
这么突然?江绰听着这道命令有些诧异,虽然与琉蓉的协议也只是暂时的,但是此刻突然毁约出兵,实在有些冒失,“殿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万不能贸然下定。”
“琉蓉四皇子柳涣言以探亲为由,联合前司天监长史唐韵企图以谋杀古恒宁王,这个罪名够不够?”沈凛冷目相视,江绰和沈修面面相觑,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层缘由,如果柳涣言想要杀沈凛,这事态便不是一纸和谈可以解决的了。
“江绰,这事非同小可,你马上去办,兄长放心,朝中有我在,一定不会有反对之声。”沈修对沈凛的任何决定都不曾怀疑,哪怕这次的决定之中还夹杂了沈凛的私心,他立即将一旁躺在地上的沈潋拖起向外走去。
既然话尽于此,江绰也不再坚持,连忙追随沈修步伐出了门,另行前他对沈凛补充了一句:“殿下,若是想师出有名,没什么比刺杀皇储更为合适了。”
江绰的意思沈凛明白,现在沈潋被自己废去,东宫不能无主,所以早晚这名头都得落到自己身上,不过现在他不想思考这些,柳叙白需要休息,他必须带着柳叙白马上回到王府。
回到听秋馆,沈凛查探一番发觉柳叙白的情况不妙,因为摄入了太多情药的原因,所以意识一直不清醒,加上仙子醉和琼华露还有那些不知名的催情剂与暖香,柳叙白在昏睡的时候也有呼吸阻塞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