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话,咬我,别咬自己。”
没了视线的注视,柳叙白的眼泪顷刻落下,沈凛感受到手背上丝丝凉意,便附身吻向他的颈窝,顺带在他耳边说道:“要不,先算了?”
这对沈凛来说,还是头一次,他从不会这般轻易罢手,但他也不想柳叙白肩负这样的痛苦,毕竟此情此景,像极了自己在欺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不要。”柳叙白倔强的回答,语气中还有几分不服输的意味,“这种时候,怎么能说停就停?我可以的。”他略带生气的咬向沈凛的指背,以示心中的不满。
“好好好,依你依你,我这就好好给琅環赔礼,将这没给的全都补上。”沈凛自是开心柳叙白的反馈,毕竟这个时候真停下他也不好过,横竖都得有这一遭,干脆就将这过程走完。
沈凛没再犹豫,而是尽数将自己的温情施展开去,柳叙白虽然很不适应这种节律,但他也慢慢的调整了过来,尽管眼睫间依旧湿润,泪花如星碎般坠落,但逐渐的他也体尝到了其中的欢愉。
柳叙白声若蚊呐的泣声夹杂着轻吟,催化着沈凛的肆意,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可以呈纳沈凛的这番盛情。
缠绵悱恻帐中暖,良宵久梦不愿醒。
红烛心火无风自动,蜡泪砌增直至熄灭,柳叙白依偎在沈凛怀中闭目休憩,沈凛将一旁的喜被掀起盖在他的身上,这地下阴湿,虽然柳叙白不会生病,但他还是会担心他受凉生寒。
柳叙白似有睡意沈凛便也没有打扰,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完全可以让柳叙白睡到自然醒,但当他准备将因汗水贴粘的发丝从柳叙白脸上捋下时,却发觉他的眉心出现了一道淡淡的昙花花型的印记。
他抬手准备点抚那印记时,柳叙白却睁开了眼,看着沈凛的动作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飞快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怎么了?”沈凛不知道柳叙白在回避什么,于是追问道:“你额间这花印是何时生出的?以前从未见过。”
“以前自不可能有。”柳叙白喃喃低语道,“这是……”他犹疑着,好像这花印的来源有些难以启齿。
“该不是破身后才会显现的吧?”沈凛嬉笑着说道,他也只是猜测,毕竟长生子百毒不侵百病不入,所以断不可能是这些原因,而且这中间唯一的变故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一次沈凛的分析准确无误,柳叙白被道破秘密后,将脸埋入了被子,沈凛见状便知自己说的没错,于是凑过去道:“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你既知道了就别再问我了。”柳叙白不堪其扰,直接用被子蒙住了头,想要避开沈凛步步紧逼的发问。
“琅環在害羞什么,这花印好看的很。”沈凛一把将柳叙白从被子中捞了出来,咬了咬他的耳垂,玩笑道:“没想到长生子居然还有这么特殊的验贞方式。”
“你住嘴,我不想听。”柳叙白窘迫至极,他并不想沈凛一直揪着这个问下去,但沈凛却不依不饶道:“不知多久才会消除下去,琅環,你这印记是永久的还是暂时的?”
“你问够了没?”柳叙白的脸颊映上一层淡粉色,显然是被弄的有些不好意思,沈凛也收敛了笑意认真的说道:“若是永久的最好,这便说明,琅環已名花有主,旁人不能再觊觎半分,不是吗?”
沈凛的话让柳叙白的窘意消散了一些,他转过身看着沈凛叹息道:“是永久的,一旦花印显现,就说明我们已有了夫妻之实,不过长生一族已经绝脉,这个花印的来历也鲜为人知。”
“原来如此,琅環不必担心,既不知来源自不会有人过问,权当是个妆点。”沈凛抚了抚他的发丝,“若是有人问起,那便告诉他,你已下嫁于我,是我沈凛的人。”
【作者有话说】:有糖提前发~
第一百五十五章正面交锋
这种宣示主权的做法,逗乐了柳叙白,“怎么,你还怕我和别人跑了不成?逢人便说我是你的?”
“这话倒是说的不错,毕竟施子懿还对你虎视眈眈不是吗?就算没了他,你们北渊盟不还有一个云宿云盟主吗?”沈凛的话中充满了醋意,那股子酸味百里之外都闻得到。
放在以前他没有被柳叙白认可的时候,他最多只能和云宿、施子懿互看不顺眼,但现在他重拾了沈月见这个身份,吃醋不满便成了十分理所当然的事。
“你什么时候还和云宿结下梁子了?”柳叙白疑惑道,自己在北渊盟的时候与云宿最多只是交接工作,也没对他有过什么特殊的偏待,为什么沈凛会对他也这般防备?
“我被你带到北渊盟的时候,你们的云盟主可就因为我说了一句喜欢你,差点将我活活勒死。”沈凛的口吻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跑去找大人告状的孩童。
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柳叙白震惊,当初他带沈凛回北渊盟可没想伤及他的性命,云宿居然背着他对沈凛下手?而且事后云宿也并未对他提起此事。
“若不是繁西林来解围,我怕是真的要死在北渊盟了。”沈凛故意将自己说的可怜兮兮,柳叙白单纯,自然会向着他说话。
果不其然,柳叙白眼中充满了内疚,他将脸埋在沈凛颈边,歉声说道:“怪我,怪我没及时认出你,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