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一直日夜牵挂的沈凛,沈大哥。”
“怎么样?这答案你满意吗?”
“你拆不散蓝澈和楚雁离,也拆不散柳叙白与沈凛,无论在哪个时空,他们都注定相遇,注定相爱,你从头至尾的行为都不过是白费力气。”
柳叙白算是一吐为快,相反,痛苦的表情却逐渐爬上了慕浮生的脸,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实在过于炸裂,他最在意的两个人,居然从一开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吧,全部都毁了吧!
慕浮生狡黠的笑容浮上面庞,他捏起柳叙白的脸,轻慢的说道:“谁说拆不散?至少现在,你还在朕手里。”他的手顺着柳叙白的领口逐渐向里探去。
慕浮生原以为柳叙白会因此感到不适,从而向他低头,但他不曾想,柳叙白却直接歪着头用那蓝眸盯着他,笑意斐然的说道:“现在才想起来毁了我?太迟了,你来晚了。”
他缓缓将头探前,在慕浮生耳边轻语道:“你以为控制人心便可将人玩弄在股掌之内,你错了,就算你能窥探我与他的内心,也终归不懂一个情字。”
“披上了这张人皮,你也参不透这情爱的真谛。”
“我能为他做的付出,这辈子也不会明白。”
“不妨告诉你,在你之前,沈凛已经做了你想做的事情,在第一楼,我们早将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你的咫尺相思,根本阻止不了。”
“别忘了,让他留在第一楼,是你的亲命特许的,我还得感谢陛下,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让我可以与他夜夜春宵。”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是柳叙白却巧借此事将慕浮生最后的人性击溃,慕浮生的身上开始散发出绿色的气烟,这是他破功的征兆,显然这一点,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柳叙白竟然这么豁得出去。
即便是忍受着咫尺相思的折磨,他还是要一意孤行的与分身在一起。
他的发丝被纷乱涌动的气息带起,发冠也被带落在地,他的瞳孔散发出绿色的幽光。
“朕还没有输。”慕浮生突然凶光毕露,他一掌将石棺的棺盖推开,然后柳叙白扔进了石棺,“既然你执意违逆朕,那朕就不必再留情了。”
他将所有的力道汇聚在掌心,不一会便结出了一根褐红色的木钉,他掌心向下,将木钉悬在柳叙白的胸口,“镇魂钉一旦落下,便会将这魂魄永远的锁在着石棺之中,永不得超生。”
木钉贯穿柳叙白的心口,大量的血水迎着刺入方向喷溅而出,慕浮生似是觉得这样的方式并不能让他舒缓心中的怒气,一次又一次的催动着内力将木钉压向更深处,一道道血柱呲在他的脸上更显狰狞,但这却激发了他心底的满足感。
这样,柳叙白就再也无法离开了。
只要他死了,他就再也不可能从自己的身边逃脱。
这致命的伤势已经让柳叙白失去了痛的权利,血液的流速逐渐增加,他的体温也开始逐渐降低,气力的消散,让他的喉间再也挤压不出一个字。
还有,半天。
柳叙白的嘴唇颤动,随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你还笑的出来?”慕浮生看到他的笑容更气不打一处来,他幻化出一根带着红线的银针,“朕听闻民间有一种说法,只要将人封了口,他死后就算化为魂魄也不能向任何人求救。”
“你的人,你的心,还有你的魂,朕通通都要!”
银针穿梭在柳叙白的双唇之间,面对丧心病狂的慕浮生,柳叙白显得异常平静,疼痛已经对他造不成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他的生命也即将走到最后的尽头。
待慕浮生发泄完心中的怒气,便开始将石棺的棺盖合拢,迎着最后一丝火光,他幽幽的望了柳叙白一眼,随后便决绝的将棺盖推向原处。
身处于黑暗中的柳叙白并没有很快断气,而是苟延残喘的坚持着,他在等,等倒数的时间结束。
在他等待的时候,慕浮生并没有离去,显然刚才自己给他灌输的信息量过于庞大,一下子崩溃的意识很难短时间回复,直到他听到了言涟与苏渺曼的声音,也听到了慕浮生与他们二人的争执。
为什么你还没来……
求求你,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