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竹笙见沈凛已经控制了大局,便走过来说道:“你要的东西我们找到了,还有一些没有录入完,这里交给你了。”
“有劳。”沈凛感谢道,随后单手一握,力场便向内挤压,叶溪曲的活动空间也被急剧压缩,叶溪曲手中的长鞭也有些施展不开,电光不断在力场内闪烁。
沈凛提剑上前,每走一步,便攥动一次纵偶丝,挡在身前的活尸们则被一层一层的削成了肉快,根本无法近身一步,沈凛嘴角的笑意弥散,狠厉而又轻蔑,他行到叶溪曲面前,冷目凝视道:“就这些不入流的东西,也想阻我?”
力场中的叶溪曲满眼鄙夷的回视,这些活尸是为陆竹笙和风知还准备的,她怎么都没料想到,沈凛居然还留了一手,见阻挠计划失败,叶溪曲便道:“看来你在你兄长和柳叙白之间,选了柳叙白。”
“此话何解?”沈凛追问道,但叶溪曲似乎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沈凛便再次压缩力场,由上自下的施压,令叶溪曲站不起身,只能跪在地上仰视着他。
“柳叙白让你探听浮陵宫的秘密,你便将你兄长的安危放置一旁不论。”
“我说了,魔宗的人不可信,乔心尘便是例子。”
“你就那么放心乔心尘不会对楚莫辞出手吗?”叶溪曲撑在力场壁上笑了起来,“有时间同我在这里纠缠,怎么不想想,楚莫辞现在在经受什么?”
“昔时你护不了蓝澈,现今也护不了楚莫辞,沈凛,当真窝囊。”
这一句直接触及到了沈凛的底线,他抬掌一拍,力场直接压到了最低,身在其中的叶溪曲也被拍倒在地,只能以俯跪的方式蜷缩。
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叶溪曲这兴师问罪的模样,应该是乔心尘背弃了当初与他们的盟约,但这后一句,直接让沈凛的骨血发凉。
难道,这一个时辰,是乔心尘打算对楚莫辞做些什么所以故意留下的时间?
“叶溪曲,你是真不想活了!”沈凛着急去找楚莫辞,所以自然没有功夫在同叶溪曲空耗,正当他准备立下结界将叶溪曲封印起来的时候,整个浮陵宫开始地动山摇,像是受到某种力量的冲击,继而碎石崩落,砸向地面,将身旁的竖棺尽数砸毁。
匍匐在地面的叶溪曲见状便笑的更欢,“来不及了,乔心尘已经得手了。”
“这么一看,还是你损失比较大,起码,连自己兄长也赔进去了。”
“沈凛,你输了。”
“闭嘴!”沈凛将红莲业火化为桎梏,紧紧将力场中的叶溪曲勒住,业火在触及她的身子之后,火泽迅速将她的皮肤炙烧出黑浊伤痕,但叶溪曲却没有因为灼伤而停止笑声,沈凛顾不得她的死活,屏息感知起楚莫辞的方向。
方才的墙体位移,他不知道楚莫辞被转移到何处,所以只能用这最笨的法子来探索,须臾过后,一丝红色的魔气终于被他捕捉,只是这次的方向并不是在底层,而是移换到了高处,位置就在自己砸碎地面之上的主墓室。
“风知还、陆竹笙,浮陵宫要坍塌了,你们快些上来。”说完便拎起叶溪曲御剑向上飞行,纵偶丝收起的瞬间,活尸们一个接一个的向着沈凛的方向扑来,庞大的数量施以强劲的重压,围栏承受不住这样蛮横的力道,直接破损分离,扑涌的活尸便坠入了深窟摔成一滩烂泥。
浮陵宫摇曳不止,接二连三的破碎之声从深渊中传出,沈凛低头一看,每一层中的封印都因为震荡而受到不同程度的破损,暗藏在通道内的活尸们如同受到了特赦,发了疯一般的向着沈凛的方向爬窜过来。
数量竟然这么多?沈凛突然想起自己一拳击碎的地面阵法,那道阵法应是道双相保护的禁制,既可以防止里面的活尸逃窜伤人,又可以将外来者隔绝在外,这也是为什么他上次与柳叙白并没有发觉有地下层的原因,毕竟当时二人的修为都不足以穿透大阵获取感知。
一到上层,沈凛就将叶溪曲扔在一边,这女人既然打算投靠宋景,那他也不必看在叶冰清的面子上给她好脸。烟尘弥散的主墓室中,视线极差,沈凛打出一道唤风诀将尘沙吹散,而在那主墓室的石台之上,乔心尘微笑的看着他。
“乔心尘!”沈凛挽剑提刺,但剑至身前,他才看清乔心尘心口处有伤,而他手中正横抱着一人,那人正是楚莫辞,此刻的楚莫辞已经完全陷入了沉睡,而他脖颈处的斑驳红痕与破皱松散且滑落肩头的衣物已经说明了所有的情况。
“你把我兄长怎么了?”沈凛急火攻心,尽管他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死定这乔心尘的眼睛,希望他给出否决的答案,乔心尘抱着楚莫辞,一步一步走下高台,而后站定在沈凛面前,浅笑道:“你与柳叙白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吗?”
“自然是做了与你一样的事情。”
“既然不听话,那就要吃点惩罚,淮书和你都一样。”
乔心尘在楚莫辞的额间一吻,而后又道:“将叶溪曲交给我,我便把淮书还给你。”
“你拿兄长同我做交易?”沈凛怒极反笑,乔心尘的操作实在太过迷惑,但他现在没有空细究,他只需要知道,乔心尘对楚莫辞不敬便可,只要有这一点,他就可以将乔心尘斩于剑下。
没有人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他的至亲,乔心尘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