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轻点,真的要被你玩坏了,我现在还腰疼呢。”柳叙白甩了甩被沈凛牵着的手抱怨道,沈凛见状马上又哄了起来,柳叙白的反应在他看来已经比预想的要好太多,所以这会,他绝不敢再给柳叙白施压。
但他没想到,柳叙白居然画风一转,将他第二个问题也一并回答了起来,“仙子醉还有,存量不少。”
此言一出,沈凛万分确信柳叙白刚才的答话绝非敷衍,而是真心实意,他一高兴,便直接将柳叙白的腰环住,在原地转了三圈。“好,那就留着,下回接着用。”
二人嬉闹了半刻,便重新踏上了去天外天的路,路途之上,沈凛将自己之前对未来的规划都说给了柳叙白听,希望他能拿个主意,看看这几天怎么安排。
“嗯……去外游几日吧,你不是说还从没和我出去玩过吗?”
“我记得宋景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你还嫉妒的要死,这次给你补上,重走一次当时的路如何?”柳叙白提议道。
“阿肆说过,这世间还有很多没有修复的漏洞等我们去处理,不妨顺路解决一下?”
“行啊,那等今日送走客人,我们就收拾收拾出发。”一说这个,沈凛就开心不已,直接包揽了所有需要安排的事项。
等到了北寒殿,沈凛和柳叙白才发现大殿之中除了几道茶席、棋案和之前拜天地时留下的洪荒图等供物外,空无一人,或许因为到了午休时间,众人都各自找地方休憩,并没有聚在此地,
“还是来晚了啊,连个照面都没碰上。”柳叙白叹息道。
“没关系,现在不在等会儿也会来的,我们不妨坐下等等,我给琅環君沏茶。”沈凛扶着柳叙白坐下后,转身去了后殿准备。
柳叙白看着这欢宴过后的大殿,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慨,时光终是为他带走了所有的伤痛,在无数次的生死涤荡后,只留下了那在他看来并不真实的美好。
他将神来笔幻化出来攥在手中来回抚摸,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踏实。
柳叙白虽然有着可以书写未来和改写过去的能力,但是他并不打算使用,除了修复那些漏洞,需要用到神来笔外,他不想干预任何人的命途,人各有命,他们应该忠于自己的选择,而不该被所谓的天道而摆控。
不好的开端未必会导向糟糕的结果,站起来,活下去,才有机会看到希望。
正所谓否极泰来,柳叙白愿意相信,所有的困绊都是在为正确的终途铺设道路,若行径之时依旧感到绝望、失望,那只能说明,你未抵终点。
所有的终末,都将是一片盛放花海的天都彼岸。
而在那孤寂的旅途之上,总有一个人愿与你执手同舟,共抵风雨。
千万次的轮变,都不及那初见时的一眼。
那是伤病死亡,亦或是命运的捉弄,都无法断绝的羁绊。
他现在可以告诉宋景那个答案,他和沈凛的结局,未曾分离,所以无需告别。
这不是命运的眷顾,而是属于每一个抗争者的黎明。
阿肆在重压之下缔造了这个不完美的世界,而宋景则将这名为规律的法则打碎并重新修订,如今,他和沈凛,需要肩负起维持稳定的运转和完善的职责。
这是他还没有来得及与沈凛诉说的未来规划,他们始终行走在路上,不曾停下。
这趟出游,便是他履行职责的第一步。
柳叙白刚想到这里,便见沈凛匆匆而来,像是再被什么追赶,他起身询问道:“你不是去沏茶了吗?这是……”
“边走边说!”沈凛一把拉过柳叙白飞速向着北寒殿外移动。
发生什么了?柳叙白不解,是什么让沈凛怕成这个样子?他刚想再问,耳边便响起花扇里等人怒不可遏的喊声。
“这孙子在这儿呢!你们快来!”
“终于肯出现了是吧?让我看看,什么觉睡的那么好,都午时了还不起来!”
“害我输了整整一个月的月俸,沈凛你别跑!”
“就是,平时在未央庭搞得人尽皆知,在九阙城你就装君子是吧?!”
“给我往死了揍他!”
原来,是被债主找上门儿了啊,柳叙白轻笑,任由这沈凛拉着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