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只要一动,他就下手。
他已忍无可忍:
他要攻破这一团黑。
他也等完再等:
他只等一点微明:
一次机会!
终于,有了声响。
大概就在聂青左前方八尺二寸之遥,微微一响。
“啪”。
声音很轻。
很低。
恐怕,这要比一只小鼠啃破一颗花生壳的声音还低微吧?
但聂青已然行动。
几乎在声音响起时,他已掠到了发声所在地。
那声音几乎在响起之际,已经寂灭。这一次声响后,只怕就不会再有声息了。
可是,几乎就在响起的同一时间,聂青已出了手。
抓住了“它”。
尽管周遭是那未黑。
那么顽固的黑。
黑得好像是固体。
他仍是一出手,就中:抓住了它。
它冷。硬,有奇特的感觉。
——但不管“它”是什么,他都决不让“它”溜掉。
可是就在这刹那之间,出现了一道光芒。
这光亮不寻常。
刀光。
这一道刀光不寻常。
快而厉。
这一刀向聂青迎头研来!
看到刀光时,刀已到。
聂青已来不及避。
刀光灿然,刀气森森,也使他睁不开眼。
但他一出手,就抓了出去。
他用的是右手。
一出手,手就发绿。
他左手是摸住了那件“事物”。
——那“东西”又冷又硬,又似有一股奇特、神奇的力量。
——无论是什么东西,一旦给他抓住了,没弄清楚,他就决不会轻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