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梁定好后,便带着我出了门。出门之后,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还没有细问那个胖法医,戚月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不是真的是巫术师,这巫蛊之术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有,我特么为什么能看到鬼啊?为毛啊?难道我是阴阳眼??也不对劲,为什么有时候我就看不见呢?
但是现在已经跟童梁出门了。童梁见我不说话,便问道:“小黑子,想什么这么入神?”
“那个何法医是什么来历啊?”我忍不住问道。
“他能是什么来历,无非是市局的法医。”童梁说道:“虽然喜欢随口扯谎,但是人的本性还不错。你怎么对他有兴趣?”
“没有。”我叹道:“就觉得他奇怪。”
“确实奇怪。”童梁笑道:“不过你不要介意,他这人经常做点奇怪的事儿,可能当法医的都有点不同一般,跟尸体打交道久了,跟活人就不知怎么相处了。”
我笑了笑,也不多话,便跟着童梁上了车。我们俩一路去了五大道公孙白诊所附近。
此时,夜色降临,如那天一样,公孙白的诊所却亮着幽幽灯火。
我问童梁道:“你确定今晚会有动静么?”
“不确定。”童梁说道:“这东西哪儿有法子确定。我们去蹲点的时候也都是一天天耗在那儿。谁会知道犯罪嫌疑人,或者被监视对象什么时候有动向,什么时候有行动。你当我们警察这么好当么。”
我跟童梁聊着,盯着公孙白的诊所。但是盯到大半夜也没什么动静。
第三十四章 失踪女友的秘密(中)
我毕竟不是专业盯梢的,很快就开始犯困,没多会儿,眼皮打架,瞬间睡了过去。
朦胧间,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似曾相识的梦境。一处长索桥,两端皆为山体。两端都有一扇神秘的门。
我再度站在长桥的中央,不知这两扇门后都藏着什么东西。
我站在桥上,梦里回忆了一下上次公孙白催眠的时候,我打开的是哪一扇门,此时,我下意识地往另一扇当时没有打开的门走了过去。
这场梦很奇怪,连我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不是梦,还是只是沉浸在潜意识里,或者说是一场清明梦,自己在梦里能思考,一切如现实中一般,除了这场景之外。
我走到那上次没有打开的门跟前,使劲儿推了推。这次依然没有打开,不由有些丧气。
正待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听到那门发出咿呀一声响,居然自己开了。
我回头一瞧,赫然瞧见戚月笑盈盈地站在门后,冲我招了招手。
“戚月!”我又惊又喜。但见她像往常一样对我眨了眨眼睛,伸出一只纤纤素手,便不由自主地将手伸过去,握住戚月的手。
触手一片冰凉,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戚月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冰冰凉凉的感觉,所谓冰肌玉骨清无汗,用在戚月身上尤为合适。
虽然是在梦中,但是我显然有些忘乎所以,任由戚月牵着我往前走。可走着走着,我就觉得周围不太对劲。原本一片光亮的地方慢慢暗淡下来,最后缩成前方一处光点。而到了最后,干脆变成了整片的昏黑。
戚月的手也慢慢冷了下来,简直像是握着一块冰块。
那种寒意钻进我的心中,让我忍不住低头一看,惊觉自己牵着的根本不是戚月的手,而是青灰色枯槁的鬼手!
我忙不迭地甩脱那只手,却见那手居然反过来死死握住我的手。
就在拉扯间,我见“戚月”慢慢转过脸来。那张原本清丽的脸上一片惨白,血红色的唇角浮出一丝扭曲的笑意。
“啊——”我一声惊叫,想要努力睁开眼睛却睁不开。就在挣扎无果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耳边一声断喝:“小黑子!”
这声断喝如利刃一般,居然让“戚月”惊恐地松开手,仓皇退去。就在她的脸淡去的瞬间,我也豁然醒了过来。扭头一看,童梁正抓着我的肩膀喊我,紧皱着眉头。
“童,童大哥。”我松了口气,只觉得心跳如擂鼓,被这噩梦吓出一身冷汗。但是回想起来,这梦境也不算太可怕,我这冷汗出得有点多吧。
我坐直了身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却觉得脸颊,后背,全都被冷汗湿透了,更奇怪的是,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童梁奇怪地端详着我:“这三伏天你怎么出了这么多冷汗?我看你睡着了,好像很冷打着哆嗦,就把冷气关了,可没想到你还是喊冷,没多会儿见你就像是进了冰箱似的,这才赶紧给你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