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桑晃晃悠悠的小腿像是在野狗面前挑衅的肉骨头,殷长礼看得眼热,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脚腕,粗粝的大手摩挲着突起的踝骨。
“哈哈哈……好痒……”
怕痒的槐桑扭着身子咯咯直笑,想把她的脚抽回来,偏偏殷长礼攥得使劲,槐桑越是挣扎,他便握得越紧,骨节分明的大手带着常年锻炼的薄茧,手心热的发烫,在白皙的小腿处圈出一团软肉。
——
槐桑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白色长裙,带着大大蝴蝶结的宽檐草帽,看着岛民在路边切椰子,他熟练地拿刀把椰子尖角切除,露出一个圆圈,再用刀背用力转圈敲打那处,椰子便裂开了。
“好喝吗?”
“嗯嗯!”
殷长礼穿着当地最常见的花衬衫,只系着一个扣子的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露出健壮结实的胸膛,低头宠溺地看着身边的少女。
槐桑捧着一个圆滚滚的椰子吸着里面的椰汁,白裙被凉爽的海风吹起,泛起海浪的弧度。
“我们往海边走吧?表演应该要开始了。”
槐桑和殷长礼迎着火红的晚霞漫步在沙滩上,太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消失时,热情的海瓦节舞会拉开序幕。
当地的居民用完晚饭,结伴来到海边,用木杆搭成支架,依次堆垒成垛,他们先请槐桑和殷长礼用火把点燃篝火,然后姑娘、小伙子们把槐桑和殷长礼簇拥在中间,大家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脸上洋溢着喜悦愉快的心情。
有害羞的小伙子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把鲜艳靓丽的花环送给槐桑,被醋意冲天的殷长礼瞪了一眼,用法语对他说:“她是我的妻子!”
惹得健美英俊的小伙子略带遗憾地看了一眼槐桑,很快又兴奋起来:“我们塔希提不在乎对方是否结婚,我愿意做她的第二名丈夫!”
殷长礼咬紧牙根,被他不要脸的态度气笑了,恶狠狠地看着他:“我们国家是一夫一妻制,她已经有我了!你就别做梦了!我们的感情好得很!”
这边一片修罗场的氛围,另一边热情的舞会还在继续进行,热身运动结束后,该轮到拉卡和佩莱姐妹俩上场了。
“别吵了!看那边在跳舞!”
槐桑被吵得头大,白皙嫩滑的小手推开挡在面前高大健壮的男人们,娇声呵道。
男人们看着就连发脾气也漂亮得惊人的少女,讷讷地挠挠头放下争执,不想惹她不高兴。
塔希提少女的皮肤黑里透红,体态健美,性情豪放,能歌善舞,拉卡和佩莱头戴花冠,脖颈处套上鲜花颈饰,身上穿着稻草编成的金黄色草裙,在皮鼓、节奏声中翩翩起舞。
拉卡和佩莱的草裙舞在一片欢呼声中结束,海瓦节庆祝活动正式开始,女人们各自穿着精心制作的特色服饰,在篝火燃烧的海边尽情舞蹈,男人们也聚集在一起争相献技,表演各种节目。
“桑桑……我们也去跳舞吧?”
殷长礼被热情似火的氛围感染,向槐桑递出手,亮晶晶地眼眸期待地看着她,像是想让小主人陪自己玩球的大狗。
槐桑被带着来到篝火旁,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中和殷长礼相拥着踏着舞步,周围人自发地围成一个圈把他们围绕在中间,嘴里唱着塔希提的岛歌,悠扬美妙的歌声响彻整个夜晚。
远在南半球的小岛,没有人认识他们,没有觊觎着桑桑的贱人,没有虎视眈眈想把桑桑从自己身边抢走的野狗,淳朴又憨厚的岛民,热情洋溢的舞会……
殷长礼看着乖乖窝在他怀里的槐桑,天真又懵懂的眼神信赖地注视着他,娇娇地嘟起水润的嘴唇,情不自禁地低下头。
她都不能呼吸啦!
槐桑雪腮泛粉,湿润的眼眸轻眨,表情清纯又无辜,柔软的小手敲打着殷长礼坚实的胸膛,想让他放开自己。
殷长礼余光中瞥到那些装作漫不经心看向槐桑的视线,心里涌上郁气,搂着槐桑的肩膀告别了热情挽留的岛民们回到别墅,殷长礼扶着槐桑的腰,在她懵懂恍惚的目光中拆开了礼物的包装盒。
在塔希提的第一天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