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乡下出来的人,一点也不挑食。
老二忍住笑意:“老四,你这同学得有一百五十斤吧?朱沫瘦不拉几的,怎么没被一巴掌打飞出去?”
“啊?”老四有点心虚。
老五说:“二姐,我同学是女孩子也,女孩子能有男孩子力气大吗?”
朱刚烈不耐烦地叱责道:“行了!你们弟弟离家出走,你们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老大沉吟道:“会不会去他朋友那?打个电话问下。”
朱刚烈点点头,说:“你们谁有他朋友的电话?”
见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眉头拧成了“川”字,说:“我说话你们没听到吗?”
朱玉婷嘟着嘴:“谁认识他那些什么狐朋狗友?”
朱刚烈只觉得心里瘆得慌,再问:“那阿沫的电话呢?你们不要说没有一个人知道?”
确认了下众人的眼神,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见父亲生气了,老二收起化妆盒,说:“要不,打电话让老三查一下吧。”
朱刚烈心如死灰,起身说:“算了,我去警局一趟。”
朱玉婷见状,一脸乖巧的表情,撒娇道:“爸,你还没吃早饭呢,又不差那一会。”
朱刚烈臭着一张脸,怒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看不清情况吗?你弟弟一夜未归呐,你吃得下?”
坐在一边,脸黑得像锅底的许美慧,一下找到宣泄口:“朱刚烈,你良心被狗吃了吗?老五好意关心你,你就这样凶她,有本事冲你宝贝儿子发火去。”
朱刚烈没理会,黑着脸走出厅堂。
一出门就点上一根烟,烟雾缭绕中叹了口气。
像他这种大人物,肯定不方便开自己的车去警局。
拨打了电话,让老三来接他。
朱刚烈走后,老大老二草草吃了早餐,也走了。
华都市位于南方,三月正是潮湿闷热的季节。
许美慧斜倚在真皮沙发上,腰椎尖骨又开始隐隐作痛,这种痛不会要人命,却比要了你的命还难受。
这种月子没坐好落下的病根,无药可医,只能缓解。
许美慧脸色有点难看,往常这个时候朱凯伦已经熬好了中药,非常孝顺地递到她面前来。
今天是怎么回事?
昨晚她还特意交待的,以前都不用她吩咐就懂得送来。
忍了半小时,皱着眉头发话:“老五,你看下阿伦熬好了没?”
老五一头雾水:“妈,熬什么?阿伦去哪了?”
老四也好奇地看过来。
“你们天天和阿伦在一起,连阿伦去哪儿都不知道?”
腰椎尖骨的疼痛,令许美慧有了火气,更加坚定了“谁说养子不如亲生儿”这种说话。
都说女儿是贴心的棉袄,可她现在一看这对孪生姐妹就生气。
做不到阿伦的孝顺,好歹也该看看阿伦是如何孝顺的。
没来由想起好久没回家的老三。
老三虽然老顶撞她,老惹她生气,但至少在她难受的时候,都是她在忙前顾后。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