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姜白了他一眼,把手机递到了他面前。
“你看,他们都叫我陈总,这个称呼不比傅太太强多了?”
“……”
“你不会以为做你的妻子是什么值得让人骄傲的事吧?”
“我……”
“我现在才是傅家,哦不,傅家就要改姓陈了,我现在是陈氏集团的掌权人。”
看着傅景廷的面色一点点白下去,云姜的心情好极了。
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盒银针,选了根不短不长的,刺到了傅景廷的手腕处。
傅景廷疼得皱起了眉头,可他的胳膊上有伤,现在又被按住,连动都动不了。
“乖乖听话就能少受点罪,要是不听,那我就不能保证你可以活多久了?”
“……”
傅景廷没有回应,针在他的手腕里刺进了一半,疼的头皮发麻,牙齿咬的咯咯响。
“这根针会顺着你的血管慢慢的跑,可能会刺进你的脑子里,也可能会刺进你的心脏里,要是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听话。”
傅景廷彻底麻木了,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醒了过来,只要他振臂一呼,之前那些迫于压力听从云姜话的人又重新回到他的麾下,现在才明白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他躺在病床上,依旧能感受到身体内传来阵阵刺痛,要说疼也不是多么疼,但那种感觉却连绵不断,让他既烦躁又难受,萦绕在心头怎么都挥之不去,还不如来个了断。
然而让他感觉难以承受的还不仅只有这些,云姜走后,医生开向他宣布了病情,他这才知道他的双腿已经再没了站起来的能力,余生只能靠着轮椅活动。
听完医生的汇报,傅景廷彻底瘫了下去,他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绝望。
“我们听说傅总醒了,富太太……陈总,陈总不会连让我们见见傅总都不肯吧。”
傅景廷醒了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那些在云姜手下战战兢兢的人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翻身的机会,拎着大包小包赶到了医院。
“傅总就在里面,想看进去就是了。”
云姜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几个人暗地里松了口气,没再多说,转而进了病房,但却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在他们企图说云姜坏话的时候,傅景廷厉声制止了他们,语气里警告和威胁的意味甚是明显。
“可是……傅总……陈静她……她明明……”
来的人很不理解傅景廷的态度,觉得他把集团全权交给云姜的决定非常不合适。
“你们是对我的决定有什么异议吗?事到如今,还没摆正自己的位置?我想做什么还用你教?”
傅景廷的话里或多或少带了点个人情绪,他不敢违背云姜,还不能训斥眼前这几个人吗?
所以他将这段时间来的痛苦和愤怒全都发泄了出来,把来找他的几个人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