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萝看到她把牛乳喝的干净,稍微放下心来。
许是今日太累了,谢凝刚挨着枕头,便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翌日,天还未亮,房门外便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许寒若带着管事已经等在门口,他们来,一是道谢,二是求诊。
父亲昨夜醒来,精神渐渐恢复,还喝了一碗薄粥。
可是,母亲还昏迷着,她亲自将父亲醒来的消息告诉母亲,还是未能将人唤醒,只得再次来求诊。
昨夜那公子的样子,实是累坏了,所以不敢让人通传,只在门外等着。
天蒙蒙亮时,房门开了,只见松萝拿着一张药方出来。
“这张是给夫人的,公子说她只是惊吓过度,吃了药就会醒来,不必担忧。”她将一张药方交给管事,又道“每日申时,公子去为相公施针。”
虽未见到谢凝本人,许寒若仍对着房门施礼,“多谢公子。公子昨天想必累坏了,我让厨房煲了参汤,稍后送来。”
“公子从不吃外食,稍后我自去采买食材,不知可否借贵府小厨房一用?”松萝问道。
“好说,好说。”管事回道,“这个院子就有小厨房,只是许久未用,我这就让人收拾出来。”
“还有,公子说诊金……”松萝嗫嚅道。
谢凝诊病,向来是不收诊金的,只开药方,药材要患者自行去买。
是以,她习惯了患者笑脸相迎,感恩道谢。
今日,突然要收诊金,而且是不菲的诊金,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此,许寒若早有准备,说道:“家里的现银不多,加上银票,满打满算,能凑出五万贯,不知够不够?”
松萝倒吸了口气,“那倒也用不了那么多,两千贯够了。”
公子是大夫,不是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