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异‘嗤嗤’笑了,“少女见情郎,万物皆妩媚。”
说完,端起糕点,夺门而去。
翌日,荣绾坐着马车,后面跟着三辆马车,载着满满的年礼,驶往谢宅。
家仆通报后,却见走出来的是一个婢女。
辛夷隔着车帘施礼,说道:“回荣姑娘,公子一早出去了,还未回来。”
“去哪儿了?”荣绾问道。
“公子没说,婢子不知。”辛夷回道。
“可是去清风楼了?”
“不曾,公子说今日不去酒楼。”
“去做什么了?”荣绾又问。
“公子也没说,婢子不知。”
荣绾心里略有些生气:这婢子,怎么一问三不知?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还怎么做婢女?
看来谢郎也并不是全无缺点,御下不严,如何治家?
不过,自己向来治家有方,待日后成家,他主外,自己主内,也是佳话。
想到这儿,她的脸有些热,幸好在马车内,不会被人看到。
待情绪稍平缓,她掀开车帘,说道:“这些是给谢郎君的年礼,待他回来,你就说我来过了。”
婢女应声道谢,将马车领到后门。
他去哪了?荣绾心想。
韩元驰心中也有同样的疑问,清风楼差人送了年礼,还有银票。
“借了两万贯,用了三个月,还了三万贯,这钱借得值。”卫融看着手中的银票。
有些人,赚钱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不过三月功夫,不但赚回了本金,还多了一万的分红。
他还记得冰雪夜主仆二人来借钱,那谢公子全无借钱人的卑微,是料到必有今日吗?
韩元驰正在院中练剑,练完最后一式,他收剑回鞘,婢女赶紧递上擦汗的手巾。
卫融把银票呈上,韩元驰粗粗看了一眼,却没有接。
“借钱时人来了,还钱时就打发个小厮送来,他当真会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