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抹着眼泪,回答:
&ldo;模特小姐死后,幼师小姐提议让大家聚在起居室等警察来,谁都不准离开。可中途律师先生去上厕所,然后就不见了。演员小姐坚持要去找他,再也没有回来。剩下我们四个在起居室里坐了好久。可刚才附堡那边一声枪响,管家先生也过去查看,就只剩我们三个了。&rdo;
言溯不自觉地敛起眼瞳。他很清楚演员是组织派来的杀手。叛徒只剩下律师,演员离开是为了去杀他。但杀人的不是刚才那一声枪响。
那一声,目的不在杀人,而是引他出来。演员杀了所有人,再杀掉真正的演员替代,就可以把这里的人命都栽到他头上。
他并不关心所谓的名誉和诬陷,可他绝不希望因为亚瑟陷害自己的计划,而让组织的叛徒清场扩大到伤害平民。不管是谁,只要能少死一个,他都会竭尽全力。
还好他很确定,模特死后,城堡里的人无非是警察,平民,和杀手。这些人都不会对甄爱的生命构成威胁,这也是他能够放心留甄爱一人的原因。
现在听了女仆的描述,他不确定剩下的人还活了几个,但至少无辜的女仆小姐活着。
言溯低头看着抽抽搭搭的女仆,皱了眉安慰:&ldo;别哭了。&rdo;话说出来却很冷,像是命令。胆怯的女仆吓了一跳,真不哭了。
作家走了过来,目光质疑地打量他:&ldo;逻辑学家先生不是jiāo代大家说,如果待在屋子里,就别乱跑的吗?怎么出来了?&rdo;
和亚瑟计划的一样,他怀疑言溯了。
言溯不理会他的探寻,反而淡淡道:&ldo;你是警察吧?请你带着这两位女士立刻离开。&rdo;
面前三人同时惊住,面面相觑。作家愣了:&ldo;你怎么看出来的?&rdo;
言溯灰着脸,毫无兴趣回答他的提问:&ldo;这不是重点。现在这危急的关头,你们想搬个凳子端着茶水看推理秀吗?&rdo;
作家的内心摇摆不定,言溯看上去知道很多内部,或许他就是警察要找的(组织里的)人。可再想想,言溯看上去脸色白得可怕,qiáng撑着,却很虚弱。这点作家猜得出来,在7号附堡,他看见散落在地上的木箭,推测可能是刺到他了。
那他究竟是受害者,还是凶手的同犯?
作家想了想,问:&ldo;为什么?&rdo;
言溯回答得异常简短:&ldo;有人要杀她们。&rdo;
女仆和幼师惊住,作家再问:&ldo;你什么意思?&rdo;
言溯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蹙眉:&ldo;我说的是古英语,还是你sat考试只得了100分?&rdo;
作家被他讽刺的调调弄得愣了好几秒才缓过劲儿来:&ldo;我的意思是,谁要杀她?而且,为什么你知道有人会杀她们?&rdo;
最后一句话,怀疑意味十足。
&ldo;因为凶手会杀了这里的所有人,除了我。&rdo;言溯停了半秒,又说,&ldo;你可以怀疑我是凶手,但请你先考虑这两位女士的安全,把她们转移到别的地方去。我暂时不会离开这座城堡,你不用担心到时抓不到我。&rdo;
作家思索着,言溯转头看女仆:&ldo;你有这座城堡的电路图吗?&rdo;
&ldo;有的。这几天总停电,我把它翻出来了。&rdo;女仆跑去起居室抱来厚厚一摞纸给言溯。后者一张一张翻得飞快,在女仆瞠呆的目光下,十几秒看完,jiāo还给她,转身就走。
作家喊:&ldo;你去哪儿?&rdo;
&ldo;找人。&rdo;还是那么短,仿佛多说一个字会要他的命。
作家跟上:&ldo;我和你一起去。&rdo;
&ldo;不行。&rdo;言溯陡然停住脚步,如果作家一起去,亚瑟或许会杀了他。毕竟,亚瑟不需要一个证明言溯不是凶手的警察。
作家不知道言溯的想法,见他如此固执,脾气也变了,说:&ldo;我不相信你,可能你是凶手,你现在要去杀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