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小人自小过继给叔叔婶婶家,叔叔过世之后,还剩下哭瞎了眼的婶婶。”
如烟这一回听明白了,她颤声问道:“你叫赖二发?你自小过继给人的?那你是否有个亲哥叫赖大发?”
“对对对,不过我与我亲哥走的较远,打小不在一块,长大自然也生份了,墓小姐也认识我哥?”
如烟的脸冷冷地转向另一边,赖大发她怎会不记得?
爹爹过世那会儿,就是那个赖大发想趁火打劫凌辱自己,逼着她跳入冰冷的河中。
幸亏得陶老爷相救,否则……
陶修文见如烟脸色异常,当着赖二发的面也不便多问,只是关切地看了她一眼。
任文斌催促道:“快说!你那雇主要你办什么大事?”
“好好我说我说,唉,说起来呀,那可是伤天害理的大事呀,我本不愿意去的,但是一想,若是红云能跟着我一块回家,那便做一回吧,小人便狠下心来,带着雇主交给我的一包药粉,分三次,到您这酒厂的后山泉水井中……”
“什么?”如烟柳眉竖起:“泉水里的药是你下的?”
“是……是的慕小姐……”轮到赖二发颤抖。
“你下的什么药?”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药,那位妇人告诉我,不是毒药绝对害不死人,小人这才……要不然人命关天,小人也不敢哪。”
陶修文听了,已经气得满脸发青。
原来,那批上好的梨花笑,便是这个无赖做的手脚,他一脚朝那赖二发的胸口踢去。
赖二发倒在地上。
好在陶老爷本是读书人出身,这一脚也伤不了他。
那赖二发连连哀求:“老……陶老爷,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说,你那雇主到底是谁?”
“小的真不知道,她两回找我都戴着面纱,小人只从她的身形、她的声音,还有她的大脚板猜测,她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人。”
“能拿得出这么贵重的耳坠的人一定是大户人家,想必是从前与慕老爷家不睦,因此如今拿慕小姐下手吧?”
陶修文明白,真相并非赖二发说的这么简单。
雇他的人是主谋还是幕后另有其人不得而知。但是,到水井去下药,不完全是对付如烟,很大一部分程度是冲他陶家来的。
“你不是说帮你的雇主做了两件事吗?还有一件呢?”陶修文又问。
“还有一件……还有一件便是……”赖二发没有再说下去。
陶修文、任文斌和如烟三人都明白,对方让赖二发做的第二件事便是针对如烟。
因此他才当着如烟的面不敢说出来。
这让任文斌想起了一件事,他问:“近几日夜间,有贼人到陶家这烧房来,那也是你干的?”
“不不不,小人哪敢夜间到这里来呀?再说了我夜间来做什么?”
显然,赖二发并不知道如烟近些日子夜间是住在烧房。
任文斌没有再多问,陶修文却起了疑心,他疑惑地看着任文斌。
如烟知道陶修文在想什么,他恐怕在想,如烟夜间住在这,他任文斌怎么会知道的?
如烟心里着急,想解释又怕此地无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