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撕,给我,我没事儿。”
如烟默默地把信纸折叠好,塞进信封中,拽在手中。
“慕小姐,我斗胆问一句,少爷上面写的是什么?”管家问道。
这话是老爷让他问的,陶修文收到儿子寄来的一箱子物品,其中便有这封写如烟名字的信。
他没有拆开,派管家亲自送了过来。
但是,陶修文想知道儿子给如烟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他担心儿子不小心字里行间无意中会伤害如烟。
“斗什么胆呐,只有一句话,说他早已成家了,让我们姑娘找个人家嫁了!”快人快语的翠翠没好气道。
管家一听,脸上呈现尴尬。
早要知道是这么一句话,他便懒得问了。
“翠翠,别说了,不干管家的事儿。”如烟制止道。
“我说得没有错呀,姑娘早就知道少爷成家了,我们这才搬到这儿来,姑娘心里的伤已经快愈合了,少爷这又来信挑起……”
阮婆子见翠翠还在不停地说,忙把她拉向一旁。
“别再说了,你没看见管家也不好受嘛?姑娘听了你的话会更难过的。”
“婆婆,我就想替姑娘说说……”
如烟和管家都听见了,管家能说东家少爷啥子?
坐了一会儿,管家起身,满脸歉疚地告辞,如烟把他送到门外。
晚饭后,阮婆子见如烟抱着那封信坐在屋里发呆,心中跟着难受。
“婆婆,任大哥走了几日了?”如烟突然问。
阮婆子一听,忙走到她身边,边回答边从她手中把那封信拿开:“姑娘,任先生走了快有半月了。”
“他不是说去几日便回吗?”
“是呀,许是在外又遇上了别的事儿了吧?”
“唉……”
如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从这以后,如烟每到晚上临睡前就问:“任大哥该回来了吧?”
在她心里,任文斌为人稳重踏实,说了会很快回来就绝不会耽搁。
每当她问起这句话时,阮婆子与翠翠就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慕如烟又一次没想到的是,任文斌这一走,就是五年。
这五年当中,陶家发生了很多令人想不到的事。
陶修文的身体每况愈下,如烟为了报答他当年的救命之恩,关了铺子回到陶家照顾他。
阮婆子年事已高,被她乡下的儿子和孙子拉着板车接回去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