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电视了。夜渐深沉,我该是我写作的时候了,往常用电脑,这回也不得用。我顺手拿起电脑旁的一沓稿纸来,想要写首诗。屋子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算了,不写了,今天休息吧,什么都干不成。我早早地躺在床上睡觉,还真的睡得挺香甜,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邻居家的大狗一片声的叫唤,我醒了,想看看是几点,手在暗里摸了一会,停止,窗外依旧无风,我听着在夜里的每一种细微的声音,甚至小虫子在地上爬的声音,觉得意境很好,就再也难以睡去,起来披衣坐一会,远山在夜之幕的笼罩下,愈加显得神秘,明天,我要去那里走走。
不知多久,我睡着了,一夜无梦,也许是有梦而不记得,第二天醒来,天气依然是那么晴净,我觉得无尽轻松,赶紧把昨天发生的没有事情的事情记下来。
(文章写完之后,本来想在后边发点感慨,讲一讲不用电的好处,还是不说了吧,反正我决定,如有可能,每个月都要找出一天来做这件事。)
第二个恐怖故事:疫苗的疫苗
故事发生的背景是白色的,因为白色代表健康和干净。
魏吉米是一名自由职业者,没有固定的老板给他发工资,他也不必为什么人拼命干活。日子过得散漫而没有规律,他的老婆是一家酒厂的职工,负责给酒瓶贴上标签。
魏吉米有时候得了笔意外的钱财,就会去想办法花掉,或者是去老婆的厂里买酒,或者去名山大川旅游,把收入献给我们的旅游事业。
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他的老婆很爱他,不在乎他花了多少钱,花钱去干什么。她说:“钱挣来就是要花的,如果一切都斤斤计较的话,那么人简直没法活。”
魏吉米这回买了一批白色的用品,他的老婆生气了。
两口人坐在家里,老婆说:“你看看你,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一箱一箱的口罩,还有体温计,这是什么?消毒水!你干什么,你要开药店吗?”
魏吉米对老婆的质问不理不睬,坐在白色中间,像一尊塑像。
老婆再问。
他才简单地答了一句:“根据我的观察,这次流感很严重,如果放到旧社会,这就是瘟疫,我买这些先预备着,一旦人们想起来用,别的地方紧缺,买不到,他们都到咱们家来买,我可以好好地赚一笔。”
老婆不吱声了,她相信丈夫的挣钱能力,就像她相信他的花钱能力一样。
“法律是公正的,社会是宽容的,而我,是自由的。”这是魏吉米最常说的一句话,他可以无拘无束地行走在街路上,看着路两边的风景,还有那比风景好看上十百倍的美女们。
他还可以骑上久以难见的单车闲逛,看见什么买什么,看见什么拿什么,不用担心钱,他有钱,当他没钱了,他可以再去挣。
日子过得很快。
一切都像魏吉米预期的那样发生了,一场普通的流感变成了震惊全国的大灾,已经死了几百人,如果在平时,几百人的事变可能不算什么,哪次大的矿难不是死个百八十人呢,可是在瘟疫的笼罩之下,人人都惊恐,人人都自危,就好像那几百人的灵魂全都围在自己身边,要把自己也拉着一起走似的。
国家没有准备,个人也没有准备,一时间人心惶惶,不像躲避坏人,可以朝相反的方向跑,面对病毒,大家都傻站着,等死。
有些人故作镇定地说:“放心吧,没事儿。该着井里死的,河里死不了,不过是时气所感罢了,犯不着害怕。”可是说这话的同时,他还是把颈上的口罩掩住了鼻子和嘴。
大家也都把口罩掩住了鼻子和嘴。
他们的口罩全都是在魏思远那里买的,他们的体温计也都是从魏思远那里买的。
魏吉米发了一笔小财。
他依旧走在大街上,看那一路的风景,真好啊,满城的白色,白色真的是最好看的颜色。
春风吹过,暖意渐生,他把外罩脱下去,露出了里面洗得雪白的衬衫。他从心里觉得事情如意。凡事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即使是诸葛亮活着,也不过就是我这种水平罢了。
国家的计划正在进行着,已经研究出了制服这次流感的疫苗,国家的安全中心把这次流感起了个很长的名字,又把这种疫苗起了一个比流感病毒还要长的名字。疫苗研究出来,免费给全国人注射,而且是必须注射。因为,一个人的身体,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全人类的,谁知道谁带着病毒呢。所以,全都要消毒,全都是注射。
春天过去了,百花全开过了,流感过去了,日子平静了,魏吉米有钱了,他把卖口罩得来的钱全都让老婆入了酒厂的股,老婆成了酒厂里最大的股东,不久就成了酒厂的领导。
魏思远不用再乱跑了,他成了酒厂的顾问,每天在厂子里指手画脚,第一个事情,就是把所有的厂房,大墙,烟囱……反正是所有看得见的东西,一律漆成白色。他喜欢白色,白色是他的幸运色。酒厂很快变得像一座医院。
第二年的春天,又来了一场流行病,这次魏吉米还能想到什么好点子来呢? txt小说上传分享
大雪飞扬(暨白雪样的衣衫 北风般的爱)前言
当你老了;你还会像年轻时候我爱你那样;热烈而深沉地爱着我吗?
你那娇美的脸庞刻在镜子上只一秒;我在每个夜晚都吻那镜子一千遍;然后开始回忆沙滩上的一行行字。
林行霁走在伊通河边的沙滩上;抬头看了又看河那岸的风景;那边他是去过的;和这边也没什么大区别:有乡村;有市集;再远走有很大的城市。都是这样的;所不同的是:那边和这边永远隔着一条不大容易越过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