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真来气。萧玉融就看了易厌一样,便收回了视线。
谢氏的那位老宗主很客气,“一别许久,***如今要征讨吴氏,却再度造访乘川,可是有何要事?若有需要,谢氏上下必然竭尽全力。”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易厌吃得那么开心,萧玉融本应该也客气些。
但萧玉融毫不客气:“造访?本宫是君,谢氏是臣,何来造访一说?本宫来是巡视,你们谢家理应三叩九拜给本宫迎进来才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萧玉融冷笑,“莫不是谢氏在乘川待的太久,都忘记了自己身为人臣了。”
丝竹管弦之音顿时停止。
萧玉融这么不给面子,让在座的谢氏子弟恼羞成怒。
在玉京里头,天子脚下,萧玉融尊贵不可言。
但是如今是乘川,是谢氏的地盘,天高皇帝远,萧玉融这样可谓是气焰嚣张。
“***如今春风得意,看不上我们谢氏了。”
“摆不完的阔气,弄不完的权。吃不完的珍馐,花不完的钱。听不完的颂歌,收不完的礼。享不完的富贵,过不完的佳节。要是换了我,我也这样。”
“这里可是在乘川,***也太……”
“太嚣张了?”萧玉融似笑非笑地看向说这句话的人,“你们最好搞清楚,本宫是楚乐的***,而你们又是什么身份,敢跟本宫说这样的话。”
她握起酒樽,径直将装满酒水的酒樽往前一丢。
摔杯为号。
“哐当”一声,酒樽在软毯上倾翻,酒水泼了满地。
谢得述提枪拦在萧玉融身前。
屋外一阵兵戈之声,李尧止提剑领着一队士兵闯入厅中。
在场的谢氏子弟凡是会武的,兵器在身的,立即握住武器起身。
外面那些谢氏的私兵也手执兵器,围住整个厅堂,将萧玉融带来的人全部围住。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拿武器指着皇族,看来谢氏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啊。”只有易厌还坐在桌子边,往嘴里丢葡萄吃。
听了这话,一直像个腐朽的木头般坐在上座一动不动,半句话不说的老宗主终于动了。
他环视了一圈愤慨的谢氏子弟们,道:“都把家伙事儿放下,贵客面前,像什么样子?***面前动武,真想谋逆吗?”
“家主!”有人忿忿不平。
“我说放下!”老家主厉声呵斥道。
那些人终于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武器。
可门外那些谢氏私兵却没有放下,李尧止他们也没有放下。
李尧止乌黑水润的眼眸眨了眨,温和地说道:“叫殿下受惊了。”
他身后的烛火将光晕揉得或大或小一片斑斓,衬托得他愈发无瑕胜玉美。
萧玉融笑着摆摆手,“受惊什么呀?受惊的怕是我们谢家的老宗主。”
老家主终于转动着浑浊的眼珠看了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本宫只是有些好奇呀,明明谢氏没有谋逆的野心和能力,却又有氏族的高傲与资本,所以才会对我们萧氏如此怠慢。”萧玉融笑意不达眼底,“本宫说的对吧?”
“***说笑了,***莅临令谢府蓬荜生辉,我等做臣子的,又怎敢怠慢***。”老家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