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连忙递上蜜饯,容华拿了颗蜜饯塞进高景嘴里,甜蜜的味道充斥口腔,高景紧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
趴在容华身上道:“我喝了姜茶,想要出去玩。”
“去哪玩?”容华笑着答道,“刚喝了姜茶好好休息一会儿,捂会汗,过两天身体好了再出去玩。”
原以为高景这只是个小毛病,在府里修养两天就好,哪曾想一连几天都不见好,到了第四天夜里反而烧得迷糊了,整个人躺在床上嘴里乱说胡话,意识明显不清了。
容华吓得厉害,赶紧派人请了司马院士来。
司马院士大晚上的被绿竹火急火燎的催着往皇子府赶,一路上又冷又气,冬夜正好眠,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拍醒,她能不气嘛!她这么大把年纪了竟然被个毛黄小子没大没小的拉着跑,像什么话!
“司马院士您快一点,我家主子就要不行了!”绿竹焦急催促道。
司马行珍行医多了,见惯了这些皇子王孙的做派,明明一点小事府里的大夫就能看硬是惜命非得要她去,杀鸡用牛刀,净是找事!
司马行珍满心不耐的进了皇子,又换轿子进了寝房,一进屋温暖的热气扑面而来,身上的寒意瞬间消退不少。
容华听见声响,连忙快步从内室迎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冲司马行珍行了个大礼,道:“请司马院士移步。”
司马行珍斜睨了容华一眼,大步走进内室。
人刚在内室坐下,容华就送了个暖手炉过去,遂后又捧了杯热姜汤递了过来,恭敬道:“司马院士先喝口热茶驱驱寒意,冬夜寒凉,大晚上的还叨扰院士,实在是情非得已。”
司马行珍心里的不满稍稍散去,一杯姜茶下肚,浑身暖喝了不少,手里捧着暖炉,原本冻僵的双手也暖了过来。
司马行珍抬头审视的看了容华一眼,这小丫头倒是挺有心思的,起身坐到高景身旁诊脉。
原本以为就是受凉发热,没想到越探脉越觉得不对
司马行珍眉头越缩越紧,摸着脉久久不语,看得周围人也是越来越心急,绿竹几次想要上前询问都被容华拦了下来,抱着手焦急地等大夫下诊断。
整个屋内一片寂静,墙角滴漏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滴——滴——滴——敲击在人们心头
许久,司马行珍终于放下手,转头严肃的望向容华。
容华知其意,遣退了其他人,屋内只余容华、绿竹、司马行珍三人。
司马行珍皱着眉头看向容华,一双鹰眼犹如利刃出鞘,质问道:“以前是不是用过禁药?”
绿竹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原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已经没事了,天杀的舒林,死了这么多年还来折磨人!
司马行珍扭头看向绿竹,眼中略带错愕,原以为是那煞神弄的,富贵人家腌臜多,闺房之中服药增趣最后闹出人命她也不是头回见,难道内里还有隐秘
真是麻烦,这种皇室的腌臜事她可不想知道
“服过什么药?”司马行珍直接问道。
绿竹扭着衣袖始终不愿回答,主子连容主子都没说过,这么些年一直视为耻辱,他怎么能
“快说,你难道想看他丧命不成!”司马行珍厉声喝道。讳疾忌医,最是讨厌!
绿竹早已泪流满面,内心天人交战,他到底该不该把主子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说出来
“快说!”司马行珍不耐催促道,难道还有什么东西比人命更重要!
绿竹仍是抽泣不语,泪水早已打湿衣襟,却仍在犹豫该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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