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山心中急,豹足一点,向着那二人追去,却见那二人一左一右的分散开来,马小山咬准了仇天明,足狂奔,仇天明一式“推窗望月式”的轻功施展开来,远远的躲去,而那雷云飞则从马小山后背袭来,铁凿直取马小山后背藏血穴。
马小山就势一扑,趴倒在地,躲过了那雷云飞的一击,一个懒驴打滚翻出丈许,才又站了起来。
这二人一个攻击威猛犀利,一个身法迅捷奇诡,马小山一时竟拿二人毫无办法。马小山只道二人由那绳子连接,借助着绳子打出许多奇妙的打法,怎奈手头没有利刃,无法破开绳子,情急之下一头扎入凝香阁内。
凝香阁内的酒客正在饮酒作乐,忽见一杀神闯了进来,尽皆一愣,待得看见“雷电双侠”跟了进来,皆是大惊,四散逃开来,大厅里一时混乱不堪,那雷云飞与仇天明竟无法出手。
马小山趁乱躲在了大厅中一根柱子前,雷云飞大喝一声,绕过柱子追将上来,那声音在大堂内“嗡嗡”作响。马小山连连向后退去,雷云飞快步跟上,誓要取马小山性命一般,怎料那绳子已经至尽头,仇天明一愣神,正要快步跟上,却还是慢了一步,雷云飞竟被那绳子牵扯之下,身形微微一滞,马小山却见是出手的好机会,一拳挥出,正打在雷云飞的肚腹间,出沉闷的一响,仇天明赶紧拉扯绳索,将雷云飞拉至身旁,雷云飞甫一站定,捂着肚子,“哇”的就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阁下好手段!”仇天明说道。
“承让承让。”马小山答。
“可你还是要把这性命留将下来。”仇天明说着,双眼放射出冷冷的杀意。
“可惜我还有事情要做,我还不能死。”马小山答着,揉身向前,再向那仇天明攻去。
且说紫裳在那凝香阁后院的小屋中,屋门已被锁死,紫裳正坐在床边呆。忽然听得前面大堂一片混乱,紫裳知道,马小山来找自己了。她的心忽然就慌乱了起来,她一面欢喜着马小山的到来,一面担心着马小山的安危。
“雷电双侠”的名号紫裳是听过的,她听说雷云飞的铁凿能一下凿死一头牛,还听说仇天明的轻功可以一跃跃到百年的古树顶上。她害怕,怕马小山遭了毒手,她期望,期望马小山能将自己带离这间小屋远走高飞。
她竟一时紧张得像是一个待嫁的新娘一般。
紫裳站起身来,在房中踱着步,又坐在桌前,兀自倒了一杯酒,慢悠悠的吃起来。那酒水顺着食道缓缓的下滑,在胃里烧成一片火她也浑然不觉。
酒水下肚,紫裳只觉得那紧张的感觉更甚,她觉得自己的胃开始变得僵硬,甚至连她的肚子也开始变得僵硬,这僵硬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呕吐出来的。
马小山啊马小山,你究竟是有何等的魅力,让紫裳这样的美人牵肠挂肚。
紫裳忽又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捅破那窗纸,借着一个小洞向外张望开来。紫裳从小就学得,一个女人对男人不要太关心太热情,男人都是贱骨头,冷淡的女人反而更招他们喜欢。紫裳记得这些,即便是身在凝香阁,她也谨记着这教诲,所以她才能成为凝香阁的头牌。而此刻,她已完全放下了女人应有的矜持与谨慎,他在窗边望着,希望看到马小山的身影,哪怕只有一眼也好,她也决不会如现在这般慌张,只要想起马小山就在那屋门的后边,她的心就已经飞了过去,她的魂也已离了体。
且说那马小山伤了那雷云飞,那“雷电双侠”竟分将开来,一条绳子绷得笔直,向着马小山卷来,马小山退无可退,竟被那绳子缠住,绑于大堂中的柱子上。马小山一声清啸,双手抓住那绳子,猛力向身旁一拉,那“雷电双侠”竟双双向马小山飞了过来。
仇天明急忙松开绳子,“推窗望月式”施展开来,不敢贴近那马小山,雷云飞绳子系于腰间,一时不得解脱,竟飞身到了马小山身旁,马小山左手变爪,一把抓住了雷云飞的领子,竟也是将他提将起来,举过头顶。
雷云飞忙使那铁凿,直取马小山的臂弯,谁料马小山忽然左手一收,右拳借势而上,又是打在了雷云飞的肚腹间,雷云飞整个人一下软了下来,双手无力的垂下,那铁锤铁凿也掉在了地上。
那仇天明见雷云飞已被制住,急忙抢上前来,手中寒光一闪,三枚银针飞向马小山的面门,马小山滴溜溜一转,让过了三枚银针,身形已在那丈许之外。仇天明见马小山已离开了雷云飞,赶忙抢上前来,一手抓住雷云飞的腰带,将那雷云飞提将起来,转身向凝香阁外逃去。
马小山也不追击,忙来到了后院大声的乎喝道:“紫裳!你在哪里?”
紫裳闻言心头一喜,知马小山已打退了那“雷电双侠”,忙连声呼应。
马小山一拳将那门板砸碎,见到紫裳无恙,心头大喜。
“你终于是来了。”紫裳欢喜道。
“恩,我终于来了。”马小山答,“咱们回家吧。”
说着,马小山牵起紫裳的手,两人自后院小门处离开了凝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