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绪微微正坐答道:“那马小山用的是拳头,从不带刀。”
殷海涛厉声道:“用拳头的也可以用刀,给你一柄好刀,你能不能砍下人的脑袋!!”
“能!”
“那便一定是那马小山下的手!”殷海涛断言道。
“我们探寻案件,都需要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没法定罪,除非你见到马小山用刀砍下了那些脑袋,否则这事还当从长计议。”阎正忽然说道。
场面竟一时有些僵了,帐篷外又隐隐的传来了歌声,声音若有若无,带着寂寞萧索。
“天苍苍,野茫茫,
一朝入马帮,
不得见爷娘,
马悲嘶,人断肠。”
马驹儿提了刀便追了出去,似是已耐不得这歌声。然后门外忽然锣声大作,帐篷中的人也都跟了出去。
帐篷外天色已黑,人群乱作一团。
“生了什么事?”马王马如令问道。
一小厮答道:“回马王,马厩里的马又被人杀了!”
众人急忙来到马厩,那是怎么样一副情景!十三匹马被一刀削去了脑袋,马尸倒在地上,那脖颈间还在汩汩的冒着血水。两个看管马厩的马夫也已被削去了脑袋,两颗头颅被抛在一旁,浸泡在旁边的粪水中。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混杂着马厩特有的臭气,让人头脑昏。再看那马驹儿,已是伏身在一旁不住的呕吐起来,他刚刚饮的酒已被他吐出,却仍在干呕,直到呕出一些黄绿色的水来,那是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谁干的!”
马如令的声音响彻在整个马场,马场在月光下显得寂寞萧索,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场正被风卷过,枯草打着旋的飞向天空,又慢慢的飘将下来。
“谁干的!”
边城的人们正在享用着晚餐,没有人知道这里生的血腥的事情,他们本就是寻常的居民,没有绝世的武功也没有称霸的野心,江湖就在他们的身边演绎,他们却不在江湖中。
“谁干的!”
马厩里的血腥气渐渐的淡了,风卷着那气息飘向远方,那马尸的颈子出已不再流出鲜血,地上的血渍也已经干涸,马驹儿也不再呕吐,他已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口中正在苦。
“谁干的!”
……
“谁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