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郁没有深想过,他也很排斥这种利益置换的说法。
好像他跟顾云舟这么多年的感情只是一桩买卖似的。
隔了很久,景郁又轻声补了一句,“不过没关系,我会等着他病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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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洪教授总算知道顾云舟为什么要离开景郁了。
任谁都能看出,景郁十分在乎依赖顾云舟。
大多数人在面对感情时,都会有一个清楚明确的认知。
知道身边哪一类人可以归为朋友,哪一类又可以成为恋人。
但景郁就缺乏这样的认知,他对顾云舟的感情模糊,而且没有指向性。
洪教授多次引导景郁,都没能让他开窍,给顾云舟一个明确的感情定位。
如果再深问下去,景郁会变得焦躁。
他这种焦躁,不是因为反感这个问题,而是身体机能的应激措施。
就跟景郁感受到顾云舟的疏远时,他下意识会找出一个借口,为顾云舟开脱一样。
景郁这个态度,这让洪教授觉得很奇怪。
不过见景郁本能的抵触这个问题,他没有再深问下去。
景郁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两项信息激素都高的离谱。
虽然已经给景郁注射了药剂,但因为他体质特殊,所以效果不太好。
其实再好的药物治疗,都没有顾云舟这颗药来的管用。
毕竟心病,还需心药医。
见景郁这个榆木疙瘩实在笨的不开窍,洪教授只能找顾云舟。
他们小情侣吵个架,他这个老头子还得跟着受罪。
洪教授叹息了一口,然后走出治疗室。
拨通顾云舟的电话后,洪教授问他能不能,把情绪低落的alpha先领回家安抚安抚,感情上面的事,等景郁激素稳定后,可以再好好的掰扯。
顾云舟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可以,但是我不能直接把他带回家,老师,您能不能帮我个忙?”
听完顾云舟要他帮的忙,洪教授有些迟疑。
“这事我需要问问景郁的父亲,不过他应该会同意的。我是怕不明说,景郁可能不会配合。”洪教授。
“他要是不配合,您就这么跟他说。”顾云舟教了洪教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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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教授再打来电话时,已经晚上七点半了。
顾云舟下班就开车去了洪教授的心理咨询所,他停好车一直等在楼下。
接到洪教授的电话,他才下车去接景郁。
推开心理咨询所的会客室玻璃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的高大alpha。
明明正襟端坐,但因为涣散的眼神,让他显得有点呆。
听到推门声,alpha卷翘的睫毛抬了抬。
他慢慢转头看向朝他走近的人,漆黑的眸子一瞬也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