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厅堂,浅奕荀和宫晨城正在用晚膳,其中大部分菜都是宫晨城亲自下厨做的。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一起用晚膳。以前浅奕荀都不来吃饭的,宫晨城还以为他是神仙,不食人间烟火呢。今天这顿饭还真是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饭桌上气氛冷到了冰点,宫晨城一边扒饭,一边看着沉默不语的浅奕荀,心想他是在操心婚宴的事吧?但这沉闷的气氛让她不舒服,便开口道:“你在想怎样筹备婚宴的事么?”
浅奕荀抬头看着她,淡淡的说:“婚宴?什么婚宴?”
看谁以后还敢说我健忘,我遇到比我记性还不好的人了。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还装作平静的答道:“就是你与苑沁青的婚宴啊。”
浅奕荀一挑眉,反问道:“我有说我要办婚宴么?”
宫晨城刚夹到的一块肉又落到盘中,呵呵的说:“你疯了吧,不办婚宴,这可是皇上赐婚!”
“我从没见天底下哪个女人,这么关心自己夫君娶妾的事。”浅奕荀的脸突然在宫晨城的瞳孔放大,露出了一脸邪魅的笑。
好帅!这一个多月来,她没见过他笑,这一笑尽然是这么帅。对美人没有抵抗力的宫晨城手中拿的筷子掉到地上,两朵红晕浮现出脸颊。“我、我哪有。太子您又不喜欢我,我也只是为了和亲才嫁给你。如今找到一个喜欢您的,我自然要费……”
“心”字还在口中,却没敢说出来,以为浅奕荀那双眸紧紧的盯着他,好像要将她生吞了一样。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婚宴我根本没准备办,什么时候娶她还是未知的呢。”浅奕荀的收起眼神里的情绪,走到门口,说。
“你……”宫晨城惊讶的目送他离开,让婢女换了一双干净的筷子,继续吃起饭来。含糊不清的的说了一句;“你办不办婚宴,又不关我的事。吃饭才关我的事。”
吃饱以后,宫晨城又被蝶雨和小五陪着消了消食。困得不行了,便走回寝室。
寝室还没有点上蜡烛,宫晨城摸着黑走进屋内,方才屏退了蝶雨,所以没有更衣便就要睡了。摸索到床塌边,却摸到一个不是被子却又软软的东西,她小心翼翼的继续往上摸,锁骨?下巴?嘴唇?
我的娘啊,这分明是个人啊。她刚准备喊,一个好听的声音冷冷的响起:“你摸够了没有。”宫晨城心中一颤,细声的问道:“浅奕荀?”
床上的人“嗯”了一声,翻过身准备睡觉。
宫晨城摸着黑点了两根蜡烛,屋内一下子明了不少,她手端着一根蜡烛,问道:“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自从成亲后,浅奕荀一直是睡书房的呀?可能是天黑走错了。
浅奕荀看向她,不解的反问道:“为什么说我走错房了呢?这一直是我的寝宫。”
宫晨城气急败坏的指向他,咬着牙说道:“你是睡书房的!”
“哦。那的床铺太硬,我不想睡了。”
“那我……睡哪啊?”
“书房。”
第 019 章 回首
三月的清晨,迎春花的花苞正在悄然绽放,与远处的梅花构成一道初春特有的风景。风景持续不了几天,那梅花就凋谢了,宫晨城望着那棵梅花树,轻轻叹了口气。
“主子,您醒了么?”蝶雨站在书房门口,轻声问道。她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宫晨城突然从寝室冲出来,直奔书房,在书房住了一夜。
“嗯。”宫晨城应了一声,蝶雨推门而入,伺候她梳洗。宫晨城今日眉头微皱,不停的叹息。
“主子,您怎么了?”蝶雨为她戴好步摇,忍不住的问道。
宫晨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想家了。”
蝶雨轻声说:“在这宫中身不由己,想家却也不能回去看看。不过蝶雨听宫里的婢女谈论,说是皇上招了一位大臣,专门辅佐太子接手朝政。而且还说那大臣生得俊俏,剑眉星目,腰间还挂着一块墨绿色的玉佩。真是观察的够仔细的……”
宫晨城的手一抖,墨绿色的玉佩?“他现在在哪?”
蝶雨并没有察觉出宫晨城与刚才神色不同,回答道:“听婢女说现在就在太子府,在后花园与太子议事呢……诶,主子您去哪啊?”
宫晨城拖着长长的裙摆跑着,直觉告诉她,那人应该是宫晨独,她一定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