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定,萧盛铭对妹妹说道:“邓妈妈你已经见到了,想来是靠得住的大女使,有她在你身边我便放心了。”
萧羡鱼一言难尽,但邓妈妈是料理家事的好手,这点毋庸置疑,于是点了点头。
“邓妈妈去相府前先来了这边见了我,说了一番话使我醍瑚灌顶,尤其今日小女儿出生,更让我觉得有一事势在必行。”
“二哥哥,什么事?”
萧盛铭看了妹妹,又对沈珩说道:“妹夫,我想去从军。”
这话让呷茶的沈珩顿了顿,直挑重点:“&ot;你要军功?”
“是。”萧盛铭说道,“自父兄不在以后,我顶着侯位碌碌无为至今,若说我只顾自己倒也没什么可求可盼的,但经历过朝堂内发生的事情,我改变了想法,宁勇侯府要想有个未来,我作为家主绝不能瞻前顾后,怕苦怕累,甚至是怕死。
我要给广哥儿和刚出生的女儿一个殷实的背景和底气,同样要作为妻、妹、云姐儿的依靠…萧家本就是武将世家,我愿再继先父之志,投奔军中,以争政绩,让官家钦封一个实实在在的官职下来!”
“可是…孩子刚出生…”
萧羡鱼还想说什么,萧盛铭摆手制止了,“小妹,当初广哥儿出生时,你嫂子就那么说的,我便老老实实待着,可后来发生了什么?就宫里那个…还有秦家想捏死我们却易如反掌,如果我几年前便有正儿八经的官职,他们哪一个敢那么嚣张?”
其实,萧盛铭更想说的是,他那时若是有功名傍身,萧羡鱼的婚事家中是有话语权的,不至于落个东嫁西继,就算眼下嫁了个重臣宰相,至今还被人暗地里说三道四的,只是这话不能当沈珩的面说,兄妹二人心领神会。
萧羡鱼有些难过:“嫂子肯定舍不得你,两个孩子也还小呢。”
可萧盛铭已经打定了主意,为了一双儿女将来,为了萧家不再让人瞧不起,他必须肩负重任,不可再犹犹豫豫。
大兄长战死沙场,父亲也病逝,萧羡鱼是真的怕了,内心深处不愿意让仅剩的亲人再去闯荡,她还想再劝,可一旁的沈珩却颇为欣赏地颔首。
并道:“兵部,我会去打招呼,二舅哥尽管去。”
“沈珩!”萧羡鱼站起来喝他。
沈珩看过来,眼底温和,“我曾经说过,大丈夫靠自己封妻荫子。
没有血泪风霜,如何能做到?羡羡,男人就该如此,二舅哥能想通,有勇气迈出去,我自当助其一臂之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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