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蔻姐儿,你不能让她那么小便与我这个娘亲分离,她软乎软乎的,就爱我抱着入睡,睡醒了看见我便笑…淮生哥哥,你看在蔻姐儿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可李淮生却扯下一段纱帘,白色的,丢在案面上。
“跟我说蔻姐儿没用。霍家干了什么好事,被朝廷审出来是迟早的事,我希望你没牵涉其中,不然为了李家全族着想…”他指了指那状似三尺白绫的纱帘,“为了蔻姐儿,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霍柔依不能置信,她根本不知道李准生究竟知道了多少事情,抖着手想去触碰他,被避开。
“准生哥哥,没那么严重的你不要这么绝情,不要吓我啊!”
“你的两个堂兄弟已经进了大理寺的大牢,霍家参与谋杀国母的罪是铁板钉钉上的了,但霍家与皇后有什么仇,这背后不就是太后和官家之间的搏斗么!
你这张方子上的药是南方特有的一种虫子,你什么时候和金斓公主勾结上的?你堂兄弟那边是你给他们牵的线吗?”
霍柔依不敢回答,哭着满眼祈求他别再问了。
可李淮生要说的远远不止这些。
“金斓公主一张方子不可能就让你心动,冒大风险去牵线霍家,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没有,我不知道,我每天在家相夫教子,准生哥哥你不要那么冤枉我啊…”
“他们现在正在受刑,如果真的是你牵线,把你供出来,那么你也在劫难逃,三尺白绫是一个能保你全尸,也保李家清誉的好法子,毕竟我们李家没有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全是你做的孽!”
霍柔依看李淮生眼里看到了彻底的决绝,忽然整个人就安静了。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那么在意的男人,丝毫不顾惜夫妻情分,不念及孩子,用审判的态度质问自己,满口保李家清誉,而她的命轻如鸿毛,情也如纸薄…心如死灰。
“李准生,我为什么做那么多,还不是因为你么?你说你那么喜欢我,说得好痴情啊,可是当时你偏偏不反抗婚事娶了萧羡鱼,而我才是痴情的那个,足足等了你三年!
你从不知道我讨厌她,皆因她从一出生起什么都好,让我羡慕嫉妒!但…其实我只要能赢她一回,一回便够了,这一回就是你啊!
我只要你满心满意待我,心里眼里只有我,我就会渐渐对她释怀了,可你偏偏在和离后还惦记她!李淮生,你满口清誉门风,你们李家个个都是如此,可是你们做的事又比我光彩到哪去!
你娶到她时任意糟践,她走了你心心念念,通房妾室都按她的模样来,你当我是什么?!金斓公主一张方子确实不让我心动,但就是因为你心系她,我才牵桥搭线了霍家和公主,我要的就是萧羡鱼彻底死透,而你李淮生再也见不到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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