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敢相信,就这样,摆脱了他们,没有半点的声音。
他带着她,只往隐秘的地方去,一路上,竟然没有人问上半句,大概,是因为皇上的死更让他们操心,可悲啊,他们的命,不是为自己而活动。
高高的大红宫墙,他过得很轻松。
离开,顺利得让人不敢相信,她望着他的眼:“我真的出来了吗?”
“是的。”她对宫里,真的很害怕,为什么呢?她在苍国,是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吧,让她不要富贵,甘愿吃苦的和他隐在山林里。
“为什么我觉得好顺利啊?”她傻傻的问着。
裴奉飞想笑,牵着她的手,离街诉喧闹远远的。只怕,很快就会有消息,然后,马上就有人追来了。“因为,天也助我们。”
那钟声还在敲,他闭上眼,有些沉痛。
她知道,他说个忠臣,只是,不要做迂臣,皇上老了,终会走的。
他叹着气,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安慰,有些苦笑:“我真是有些自私是不是。”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那么顺利,没有人不会去管一个没有穿宫服的人乱走的,只是,他们的心里头,压着更重的事。
她摇头:“人有生老病死,总是免不了的。”
外面的空气,多清新啊,原来,叶儿都黄老,稀稀落落的挂在枝尖上,原来,她被囚禁了那么久,宫里四季如春,如果不是风凉水冷,她都不知道,冷秋,也来了。
“就像人类的繁衍一样,每天,都会有人出生,每天,都会有死亡,会悲痛,只是,时间会带走一切。人,还得活着。”他的重情,让她有些怕,又有些喜欢。
小河的水,静静的流着,这里,很安静,很平和,他看着妩音的眼:“有时候,我觉得感觉,妩音,你不是属于我的。”
她有些惊:“为什么呢?”
“你的聪慧且不说,你不仅琴棋书画样样齐全,而且,你什么都是这般的出色,我只是一介武夫,只晓得行军打仗,你跟着我,我似乎,做不到和你共效于飞。”他对那些,并不太懂。
这个娘子,什么都出色,他以为,她喜欢吗?加诸在她身上的这么多东西,有几样是她心甘情愿去学的呢?那是因为,她不能不学啊。“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是后悔吗?”
“后悔?”他嘎然,从娶她的一刻起,就没有再后悔过,先是因为皇命,后来,着实是越来越喜欢她,真实的,想和她过一生。
妩音的心里有些酸涩,轻淡的笑笑:“没事,我可以理解的,幽朵儿才是你的最爱。”他们,可以双宿双飞了吧,他单单救出了她,不是就为这样吗?三王妃岂会让幽朵儿偷情呢?
他有些烦躁:“妩音。”
“我没有说对吗?男人想要推开一个女人的时候,总会说,我配不上你,这种话,我听得并不少,真的,谢谢你能救我出来。”他是重情之人,怎么会忘了和幽朵儿的恋情呢?她该死的,为什么在宫里,还那么兴奋呢?要知道,无论她是不是他的娘子,因为某些他的原因而关在那里,他也会舍身相救的,他是义薄云天的英雄不是吗?英雄,就该配以绝色天下的美人,而不是她,声名狼藉的破国假公主。她祈求得,真是太多了。
裴奉飞的脸色越来越黑:“你怎可以如此说话。”
“对不起。”她轻轻地说着,带着丝的自嘲。还傻瓜一样,半夜里咬着手指,想要体味着那种痛的存在,才能告诉自己,那不是梦。
他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有些发疼:“妩音,阿蛮,我很生气,你把我裴奉飞看成什么了?有了旧人不要新人吗?”
她扬起眼:“你是新人,旧人,都要吗?只是,我并不喜欢这样。”所以,抱歉,分割的爱,宁舍不要。宁愿抱着一些曾有的回忆淡过吧。
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要将她屈服:“妩音,阿蛮,我真的很生气,你竟然把我想成这样子。”他放开她的手,他裴奉飞,就是这般的人吗?她还是不相信他。
如果不是太在乎她,他会缩着骨对做公公,会先放她下去再纵身跳下去,虽然是细节,他仍是想得很清楚,要是让人发现,也能让她逃得更快。
有抹,叫做惊喜的东西在她的眼里,裴奉飞一生气的时候,就会叫她妩音,阿蛮,她要相信他的,只是,有些情分面前,让人的相信变得脆弱。
她追上去:“夫君。”软软的叫着。
他不应,只是,手没有甩开她的,任她握着,走偏一点,让她走在正中间,没有那么多的石子。
她甜笑:“夫君,是我错了。”
“错了?”他扬高声音。
“嗯,错了,不该怀疑你的,但是,你很过分,怎么可以说配不上我的话,我是你的娘子,无论如何,木已成舟,你想甩,你也甩不掉了。”她想,这是她说过最无赖的话了。
他捏捏她的鼻子:“你啊,唉,还真拿你没办法。”
她笑着,依近他:“我们去哪里啊?”
“先去吃点东西吧,想必,你一早上什么也没有吃。再去一个隐秘的地方,我的身份,还不能曝光,军队,十五那天才会入京。”尚可逍遥二天。
她叹口气说:“隐秘的地方?那,幽朵儿也在那里吧。”她还记得幽朵儿说过的话呢?唉,有些好笑,有些可怜她,在骂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呢?
他点点头:“别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