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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他脸黑黑,声音如啸九天,让人禁声。
“你们知道什么?你们凭什么指责她。”以前,妩音他没有保护好,他自责,现在是幽朵儿,如果不是她,这些潼州城里的百姓,焉还有命在,最不该说她的,是他们。
幽朵儿气得脸通红:“裴奉飞,不要让我恨你。”
“你要恨我,我也必须说。朵儿,妩音吃过这种苦,这痛,她知道。朵儿,你是幽王的女儿,不要让你爹爹受了委屈,毁了清誉。”她一字一句地说着:“你们听好了,幽朵儿是何等的大胆和聪明,如果不是她夺得了契丹的兵权,契丹人焉会退兵,还不伤你们而走。”
有人大声地叫着;“裴将军,她抓走了你,我亲眼看着,她和契丹人一起囚禁你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点小委屈,和契丹退兵,如何相提并论。”
“本公公倒是不知道,幽朵儿一个女流之辈也能拿得住契丹人的兵权。”一个着紫衣的公公站在城墙之下,居高临下地说着。
裴奉飞深吸一口气:“女人,可不比男人差,崔公公,这的确是事实。”
“这真是天方夜谭啊,她是天朝人,岂能拿得了兵权,退一步来说,身为天朝人,为何不趁机攻打契丹,那可是好时机啊!”
“崔公公,打仗,无论是胜方还是败方,都免不了要流血要死人,大家想要看到自己的亲兄弟,亲手足永远回不来吗?敌乱不休,生生不息,只要有战争,百姓第一个就遭殃。”
有人垂下了头,不再言语,他说的对,只要一打仗,无论谁胜谁负,百姓都不得安宁。
有平静的日子过,为何要打仗呢?
“这些只是你们的片面之词。”崔公公冷哼:“本公公已启禀皇上,幽朵儿贪生怕死,栖身于完颜天,这可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实。”
“崔公公。”裴奉飞有些焦急地叫:“如果幽朵儿不是为了兵权,她何必这般委屈自己呢?”
“裴奉飞,你何必多说,事实就是事实,我的确就是。”她就是这般的贱,这样,总行了吧,这样,他们没有异议了吧。
当人自己放到了最底还有什么能伤到呢?她什么也不怕。
“我要见皇上。”她跪在那里动也不动。
“那你就跪着吧。皇上,焉是你想见就见的。”崔公公转身就走。
没有人要再骂幽朵儿,大家也慢慢地散了开来。
太阳直直地照着,只能看到空旷的地方,二个人在跪着,他铁了心要见皇上,让他跪着冻怕,而是吊得太久,幽朵儿会受不了。
幽朵儿越来越难受,风很大,太阳也很大,可是,很冷。有他们如此,一辈子,也就够了,她什么也不想去求了,她不去叫,不去说,不去听。
她用眼睛去看,他是不会走的,只是,这个人,她错过了,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他有了一个很好的娘子,她也配不上他。
“什么时辰了?”皇甫玉华忽然出声。
几个小公公吓得发抖,崔公公恭敬地说:“回禀皇上,现在是午时三记得了。”
(标准时间是中午13点)
他将奏折合上:“宣裴奉飞谨见。”也该是时候了。
“皇上,那,妩音小姐呢?”崔公公小声地问。经常,皇上宣一个人,不会有二人同进来的。但是他确定,裴奉飞一定会带着那妩音小姐。
他笑,有些冷意:“自然得宣。”
“杜公公,你说女人,是不是真的很在乎贞洁啊?”他问得很轻。
杜公公低头,“回皇上,在我们天朝,是的,女子如失贞,将会被夫家休回。”
“朕想听关于女人的想法。”他挑挑眉梢,他在乎的是,她的想法。
“这?”他沉思了一会:“皇上,有些女子,得到她的身子,就得到了她的人。”他说得小心翼翼,他知道,皇上打的是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