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管你们怎么纠葛,我只关心两天之后你究竟是我们的队友,还是他的帮凶。”
“喂,凌顼……”这语气太严厉,文天成想推他,却被他巧妙地躲了过去。
随后,手里莫以黛给的奶茶被抽走。凌顼就着男人用过的那支吸管狠咬了一下,然后才当着他愕然羞红的脸,闷声闷气,又似是埋怨地:“不给你喝。”
说是两天,但当晚,调查奕权的文件就批了下来,奕权在机场被当众拦截。
将他带走的杨鸣远显得很讶异,他说上头突然松口,奕权的各类检举揭发便像雪崩一样滚落下来,至少五十年起步。他问文天成是怎么做到的,男人支吾不言,只说冥冥之中自有高人相助。
被抓后,奕权一直叫嚷着要见她的女友,但莫以黛已经不是他的女友了,她在第二天就请了为期一周的年假,她说怕自己心软,怕她一听那些祈求就不小心成了共犯。
但奕权被抓了,他的线索却没有中断。
“文天成,我收到消息了。”
几天后,凌顼突然神情严肃地对着躺在酒店床上看资料的文天成说道,“是安河。”
“怎么会,居然还真的是他?”
男人一个打挺便从床上坐起来,“怎么说的?”
原来,那天文天成除了狐假虎威、虚张声势之外,还额外藏了一计:请君入瓮。
他吓奕权并不是主要目的,而是为了让他给蒋家通风报信,好让蒋家有所动作。
结果,与研究院有染的蒋家为了清除文天成身边的麻烦人物就找上了安河,理由便是他为了提高特种军素质,发起了一场联合军演,而凌顼便是名单上的首要人物。
“是我多虑了吗,AH难道还真就是安河……?”
文天成盯着屏幕喃喃自语,一瞬便忽略了凌顼有些僵硬的神色。
“文天成,我不去。”
他硬邦邦地跟男人说,“既然你的猜测成真了,就代表他们确实对你有所图,我就更不能去了。”
文天成愣了一下。
他也不想让凌顼走,他舍不得他,还想跟他再多呆一会儿,可是:“你不去的话,是要被记违规的吧?”
“那我就上报给镇海首长——”
“没用的,凌顼。”男人却苦涩一笑,“说白了,这演习就是为你定的。就算你不去,他肯定也会用其他办法让你过去的。”
“那……”
凌顼也沉默了。
他是军人,军令重于泰山,偶尔方便的身份也会在其他时候成为致命的利器。
“没事的凌顼,现在我可不是以前的M237了,我可是练了五段散打的刑警文天成啊。”男人故作轻松地推推他,“再不济我就不出去,而且随身携带电击棒,只要见人来我就……”
“但上次你不还是被蒋靖麟骗出去了吗?”青年坐在床边看他一眼,犹豫了会儿,还是,“爸,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文天成疑惑,转而却突然有点生气,“我上次就说了吧,这件事真不怪你,要是你再这么随便自责……”
“不是,我不是在说这个。”
谁料凌顼却摇头,说,“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呆着,但是找别人我也不放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