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木桥一桥被烧毁,一桥被压断,曹安民的骑兵彻底过不来了。但是,那七八百名赤裸战士依然以数十人或百余人一组,分成七八组从不同地方游过江来执行任务。看来他们这次行动,不达目的不罢休,除死无他。
鲁肃分兵南北两路,分别清剿凫水过河的敌军。那些妇女见到敌人光屁股上岸,她们也没什么作用了,纷纷跑回聚邑躲避。
曹军有一组近百人,它的领队见自己其他战友正在跟鲁肃等人缠斗,他估计袁耀和陶应两位公子应该藏在聚邑中,便带队躲在荒草之间悄悄向聚邑逼近。
等到陈登发现这组裸兵的时候,他们已经逼到聚邑数百步内,陈登大惊失色。一旦让这群人翻墙进入聚邑,章诳等人再厉害也斗不过百人精兵。
陈登大叫道:“章都尉,敌军来犯,百人左右,快保护公子撤退。”
不想章诳不但没有撤退,反用山越语叽叽咕咕几声,那七名虎狼卫士竟然跟他一起上马,飞奔出聚邑大门,向百余名敌军杀去。
陈登一看,糟了,急忙叫道:“二公子,快关门!”
陶应和袁耀急忙把大门紧紧关上,爬上观望台跟陈登一起观看外面的情况。
只见章诳与六名卫士策马踏进敌阵之中来回冲杀,敌人纷纷避让,避让不及的,马上卫士手起刀落,便听到一声惨叫。
章诳率队来回冲杀十几次,砍杀数十人,自己身边战友也不时有人被敌人袭击落马,然后被敌军一拥而上砍成肉泥。
杀到最后,敌军只剩三四十人,而山越勇士则只剩下章诳一人。章诳的马匹四腿受伤,章诳最后想要让它冲杀一阵,它突然两脚一软,跪倒在地,将章诳掀下马来,敌人一拥而上……
袁耀、陶应和陈登同时惊叫一声:“啊!”
却见章诳倒地之后,顺势在地上一滚又爬了起来,迎着三四十名敌军杀了上去,瞬间击倒数人。
陈登一看,“噔噔噔”跑下观望楼,袁耀问道:“陈校尉去哪里?”
“两位公子快向后山躲避,登去协助章都尉顶住敌军。”
陶应道:“袁公子快撤退,我去协助章都尉和陈校尉。”
袁耀知道这个时代文士大都练点武,关键时刻也得自己上战场,所以陈登、陶应在没人可用的情况下,只好自己杀出去。
看过太多血腥之后,人的血性容易被激发出来,这就是为什么战场上的战士,明知道冲上去会死,也拼命冲的原因。
这时候的袁耀,已经忘记了自己这副身子骨,最近几个月做点健身运动,才稍稍有点男人的样子,也跟着“噔噔噔”跑下观望楼,提刀一起冲出大门迎敌厮杀。
前世自己虽不能说是武林高手,但是生长于劳动人民之家,经常爬山涉水,在学校也经常打球锻炼,至少是个身手敏捷身体健康不怕打架的正常青壮年,如今只是身体瘦小一点而已,打架的招数还是会的。
袁耀大叫一声,向一名迎面杀来的曹军使出一招“排山倒海”,结果人家一腿踢在袁耀胸口,袁耀只觉得自己瞬间生了翅膀,向后仰飞而起,只记得最后一眼的感觉是:“卧槽,大汉的天空好蓝啊,没有一点雾霾……”
等到袁耀醒来,他以为这脚又把他踢回雾霾时代,却见袁雄等一群大男人围着自己哭。
“我死了吗?”袁耀虽然还觉得胸口很疼,但幸好还能说话。
“大公子醒了!”众人急忙扑上来说道,“大公子,你没死!你没死!”
“没死你们哭什么?快被你们哭死了。”突然袁耀想到什么,惊问道,“陶公子、陈校尉、子敬他们呢?”
“他们都安然无恙,正在疗伤呢?”袁雄说道。
“子敬没有缺胳膊少腿吧?”
“没有,只有几处刀伤,都不太深。”
“那就好。”袁耀终于舒了一口气,又问道,“曹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