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要是不说重点就我来说了。”
“你都不让我夸你。”荧表达了不满,但不满无效,她摸了摸鼻子,继续道,“总之关系很好就是了,之前在从鎹鸦那里得知了阿映的死讯后我和哥哥都难过的很,所以在从听说你也在……”
“死讯?”
映见对于荧的陈述并没有异议,对于自己在那个世界已死的事实也没有什么感觉。但在雷电散开口的时候,映见看到了他的愕然,才想起来自己并未和他说过这件事。
“准确的来说,我是带着记忆转生到这个世界的。既然转生了的话,上辈子肯定是死了的。”映见道,“人类的寿命有期限的限制,死亡是自然而然会发生的事情,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并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不用很在意的。”
人偶自身不会消亡,也同样没有见证过他人的死亡。但这本就是自然规律,映见便用最为通俗易懂的语言向少年解释。只是少年展露的忧虑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改变,反而像是更深了。
眼见着映见完全没有t到点上去,荧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对雷电散道:“放心,阿映运气不错,现在算是半个降临者,总之寿命的限制暂且可以不提,可以很长很长哦!”
映见这才明白。于是点了点头:“嗯,不过,半个降临者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很简单,我之前还特地研究了一下。”荧双手叉腰,哼哼道,“大概就是现世的躯体和异世降临的灵魂,我专门托我的秘书去找了你的资料。深渊本就联通的是异世,转生不在本土世界也很正常。原本的白狐幼崽根本无法挺过深渊的侵蚀,你的灵魂便降临在其上……总之什么乱七八糟的阴阳差错我也讲不清楚,但大概就是,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又是这个世界的人。”
荧这话说的有理也有理,但究竟是个什么理真去总结也总结不出来。但荧看上去挺满足的,甚至还微微抬了抬下巴问她:“明白了吧?”
“大概吧,我对自己的认知好像更完善了。”映见棒读,这件事多想也没什么别的头绪。于是她将之前就想问的东西说了出来,“你之前说,你在这个世界属于坎瑞亚的阵营?”
“没错,怎了?”
“那那个炼金术士,呃,好像是叫做‘黄金’的人制作出来的人造人……”
“阿贝多?”
“是,不对,不是,就是……”
“哦,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荧微微抬头,想了想,“我记得他好像被‘黄金’喂给他心爱的魔龙了。总之已经没了,你提他做什么?”
“欸?”映见微愣,“没了?”
“好像是冒犯了某位神明吧,我也不太清楚,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和‘黄金’那种家伙搭上什么关系。”荧的眼中出现了几分厌恶,“坎瑞亚是不信奉神明的国度不错,但和神明的表面关系还是要维持的。‘黄金’她向来懒得处理这些弯弯绕绕,我觉得她可能就是图个方便——将事情从根源上解决掉来平息神明的质问,倒是合她的性子。”
荧说的轻描淡写,但落在映见耳中就换了一种滋味。
听她的口吻,她和莱茵多特的关系并不好,对具体的情况也不甚了解,但映见心下微沉,知晓事情可能与她想象的不离十。
有些遗憾,但也谈不上很难过。毕竟相处的时间门不长,他还从头把自己给坑到尾。最后误入深渊一事虽说也不是他故意的,但怎么着也脱不了干系。
但唏嘘还是有的。
“你认识他?”
“感慨了一下命运无常,又想了想,付出没有回报的事情比比皆是,所以也只能感慨了。”映见眯了眯眸,“话说回来,你为什么在这里?还有心情在旁边偷看半天,”
一听对方就是在质问自己,荧心虚地视线微移:“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偷看呢?”
映见:“?”
“这叫不小心,然后又不好意思打扰,就这样啦。”荧逐渐理直气壮起来,“其实是蒙德那边的羽球节到了,我受了温迪的邀请来到蒙德玩玩,很正常吧?”
“哦?”
“……咳,其实是想来看下深渊。”晓得自家朋友肯定是知道她在鬼扯,于是荧又很是果断的改了口,“坎瑞亚那边出了些问题,几年前莱茵多特那边的有了深渊的样本,证明两者可能有些关联。我也就来了。”
“样本?”映见心知十有都是炼金术士带回去的那个,但她没有提及,而是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要说发现吧,有也有,没有也没有。”荧道,“喏,发现了你。真是有缘啊,你来这也和深渊有关?”
“说来复杂,但和深渊有关是真的。”
“喔,耍赖。”
“别较真啦。”
这边好友许久未见,热火朝天地就聊了起来。雷电散本来也不想多做打扰,但是越想刚刚听到的话越觉得不对劲,最终还是没忍住,在两人聊天的空档间门插了句嘴。
“蒙德的羽球节,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当是六月末开始。”雷电散道,“但现在不应当是二月末吗?”
荧缓缓打出一个“?”
“怎么会是二月?明明现在是七月才对。”为了表达的更为准确,荧还给了个确切的数字,“七月三日,我从蒙德城那边过来的,总不会差那么多。”